李氏闻言真是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和菊娘,连这等卑鄙的点子都想了出来。要知道,只有那穷的卖儿卖女的人家,才舍得把女儿卖给人家当丫鬟。因为卖身,是要签契约的,以后生死都与娘家无关,所以,在乡下人眼里,丫鬟都是最可怜的女娃。
“你那二伯母真是脑子有病,芽啊,她要是再敢提,我立马拿着铁锹冲到你家,把他们赶走,我家他们是谁家亲戚呢,总之,他们打你的主意,就是不行!”李氏骂的义愤填膺,气的呼呼直喘气。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也太无耻了。
麦芽瞧她气的快冒烟了,生怕她真的跑过去跟二伯母干一架,忙劝道:“婶儿,你别生气了,我刚才说的都是二伯母的自言自语,您是不知道,我娘跟我哥,气的差点没把他们撵出去,也就是看在我死去爹爹的面子上,要不然,谁能理他们!”
她这样一讲,田氏就能放心了,还好,田家有个脑子清醒的田氏,还有个疼爱妹妹的田冬生。
麦芽又跟她讲了一会话,便到元青干活的木匠看了看,果然瞧见地上摆了好些个做好的小玩意。
有装东西的小木箱,跟首饰盒差不大,捧在手里小巧玲珑,可爱的很,上面有个盖子,盖上之后,下方是个木制的小木栓。
冬生瞧她爱不释手,便道:“你喜欢就拿回去吧,本来也没打算卖。”
麦芽哪会跟他客气,他要是不给,她还准备朝他要呢。
除了小木盒子之外,还有小马扎,小的很,可以搁在锅灶后面,烧火的时候坐矮凳子最舒服了。麦芽还惊奇的瞧见,他打了个木搓板,真的是搓板,“元青哥,你连这个都会做呢!”
李元青不好意思的笑道:“也不算会做,那天去县城,站在楼上,看见陈掌柜家的后院摆了一个,便向他借来看,才晓得这是洗衣服用的,说起来,这东西就是打磨麻烦一些,做起来倒不难。”
麦芽一听果真如此,木搓板的每一道槽子,都被精心的打磨过,在没有砂纸的年代,他只能用粗糙油毡布,耐心的抛光。因为是用油毡布磨的,所以时间一长,木头上就有了一层油脂,摸上去滑滑的,“有了这个,洗衣服就省事多了,你都不晓得搓那些床单大件啥的,都能把我手给搓疼了。”
李元青笑着道:“那这个木搓板你就先拿回去用吧,回头我再做几个就是。”
麦芽摇头道:“这个还是先给李婶用吧,她洗衣服不方便,等你再做一个,我再来拿,也是一样的嘛,反正现在也没啥大件衣服要洗。”
李元青其实是想让她把木搓板带回去的,但听她这样讲了,便没再坚持,虽然木搓板做起来麻烦,可他现在找到窍门,做起来也没那么难,不是有句话嘛,会者不难,难都不会!就是这么个道理。
麦芽在李元青的小木匠房里跟寻宝似的,还找到李元青空闲时,用木头雕的观音像,这下子,她不得不对李元青刮目相看,这娃真是太有天赋了,因为她手上的这尊木观音,显然就是上一次的庙会,他们在庙堂里见过的那个,想不到李元青竟能凭着记忆就给临摹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