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村都出去的一通忙碌后,到晚上十一点多,冷星然几人才一身臭气的带着满身的疲惫回来。
“刘伯伯呢?”林月曦往他们身后看去,最进来的张泽已经在关大门,依旧不见刘怀的身影。
许志川一屁股坐椅子上半瘫着,无力的摆了摆手,“有四个人中毒比较深,怕他们半路撑不住,刘伯伯跟着去县里医院了。”
任妍端了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摆着三个大海碗,她把碗放桌上边招呼三人,“赶紧来吃面,我再去给你们拿大肉包子。”
三人早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都顾不上身上膀臭,坐下来一人一碗就是一阵唏哩呼噜。
任妍转身去厨房拿一簸箕包子的功夫,三大海碗里连汤都不剩。
总算肚子里有了点存货,留不住话的张泽瘪了瘪嘴先出声:“你们绝对想不到今天吴大娘家为什么全家都倒了。”
任妍把包子放下好奇问道:“我过去瞄了眼,听说是吴奶奶下的毒。”
吴奶奶和李三毛家没啥关系,要非要说有关系的话,他们是前后排的邻居。
林月曦听到吴奶奶下的毒也愣了愣,“他们两家没听说有什么仇啊?”
相反的关系还不错,吴奶奶的儿媳和孙媳都性子软,吴大娘经常帮着他们家跟人干架。
张泽无语道:“吴奶奶如果是存心下毒,还能从他们有仇没仇来说道,今儿这事认真说起来,还真是吴大娘一家倒霉。”
“嗯?”
“展开说说。”
她有预感,这瓜应该会很奇葩。
张泽拿过个包子边吃边说:“吴奶奶在几年前买了包老鼠药,当时用了一点,其它的重新包起来藏着,可吴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藏哪她给忘了。”
老太太其实挺有安全意识,怕老鼠药放低的地方会被家里小孩拿到,她把老鼠药藏到杂物间的梁柱上面。
“多年过去都很安全,老鼠药也一直没有用,老太太渐渐的已经把家里有老鼠药的事给忘记了。”
“前天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包老鼠药掉了下来,赶巧着吴奶奶家里几个小孩在家里玩捉迷藏,五岁的小孙子藏在杂物间里,捡到了那包老鼠药。”
“小孩刚把药捡起来,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赶紧把药包随手一扔躲起来。”
“这一扔,把药扔到了给鸡吃的草堆里。”
“第二天,吴奶奶的家人把那堆草剁巴剁巴喂了鸡。
然后嘛,统共只有三只鸡,全倒了。”
“乡下这地方大家啥都舍不得丢,更何况是鸡呢,哪怕看着是病死的病鸡,他们也是觉得把内脏丢了就没事。”
“吴大娘知道吴奶奶一家三只鸡都死了,想到家里已经很久都没吃肉,吴奶奶家的鸡是病死的还卖的便宜,吴大娘就去买了一只。”
结果嘛,全家都倒了。
“那吴奶奶家呢?他们没吃?”
“吴奶奶家的两只没吃,他们家老七两天后结婚,那两只鸡吴奶奶准备留着办席的时候吃。”
林月曦和任妍同时倒抽了口寒气,好家伙,差点全村都要吃席啊。
许志川接过话:“也不好说是幸还是不幸,把吴奶奶一家子都吓得够呛,一家子差点没给大队长和老支书跪下。”
那可不被吓到嘛,往小了说,吴大娘一家十几口的人命呢;往大了说,全村都在阎王爷的生死簿里闪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