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他娘的……”
慕容铁柱抽出腰刀,作势要打。岑光耀吓的连连后退,说道:“你不要过来,我是扶桑礼部尚书,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引发两国交战,你就是千古罪人!”
“我去你娘的!”
慕容铁柱越听越气,提着刀就追了上去。
岑光耀一瘸一拐,根本跑不掉,被人追上,狠狠挨了一顿揍。
“还礼部尚书,我呸!”
慕容铁柱揍完了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回到鸿胪寺门口,继续值守。
鸿胪寺卿杨善缓缓走出来,问道:“人走了?”
慕容铁柱转过身,抱拳行礼:“回杨大人,卑职将那个狗东西赶走了。”
杨善冷哼一声,道:“若早知道此人不怀好意,鸿胪寺的大门都休想踏进一步。”
“谁说不是呢,若非大人特意嘱咐,卑职刚刚直接打死他算了。”
“一条狗而已,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等着看吧,科学院已经出海,据说带了新鲜玩意,必踏平倭国!”
不知过了多久,岑光耀晃晃悠悠爬起来。
接连挨了两顿揍,浑身是伤,头也磕破了,还在流血。
“好,好啊,大明号称礼仪之邦,对待友邦使臣竟然如此野蛮,你们给我等着!”
此时天已经黑了,鸿胪寺不让进,自己在京师举目无亲,就算有,也都跟着出海了。
天色已晚,还是先找一家客栈住下。
可是,一摸身上空空如也,才想起来银子都在行囊里,而行囊放在鸿胪寺。
有心回去拿,想到凶神恶煞般的慕容铁柱,顿时怂了。
思来想去,还有一位同窗是新科进士,在翰林院任职,近来还通过书信,几次三番邀请自己前来做客。
想来自己早已今非昔比,成为扶桑国礼部尚书,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岑光耀凭借记忆,找到信中的地址。
“谁啊?”
“子健兄,是我啊!”
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一名三旬上下的男子,上下打量。
“子健兄,我是岑光耀,你不记得我了?”
“是,是……你?”
“是我,近日出使贵国,想到与子健兄还有个君子之约,便前来一叙……”
“你赶紧走吧!”
岑光耀话未说完,对方突然丢下一句话,然后关上门。
“子健兄,你不记得我了?”
对方隔着大门回道:“光耀兄,你赶紧走吧,若是被人得知与你见面,说出去会叫人笑掉大牙。”
岑光耀疑惑道:“子健兄何出此言?”
“我原本以为你们在倭国传播儒学,代圣人立言,没想到,你们却在搞政变,还自立国号帝号,意欲与我天朝平起平坐,数典忘祖,狼子野心,实在叫人不齿,赶快回去劝一劝你们的主子,即刻下诏书自废国号帝号,献上降表,尚能保全性命,否则悔之晚矣!”
“在下身为扶桑礼部尚书,前来向大明皇帝陛下递交国书,这本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往来,子健兄何出此言?”
“言尽于此,此后你我已是陌路,你走吧!”
“子健兄,你身为圣人子弟,难道不知道大明皇帝早已误入歧途,背离了圣人的初心?”
“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可要报官抓你了!”
“礼崩乐坏,国将不国!”
岑光耀气恼至极,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