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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之我携核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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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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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父与子

一道亮光,它划过天际,来自最深最远的地方。

夜空之上,千浔看着这弥漫着漆幕的漫天星光,心中的悲伤再度无可抑制地流露出来。

“希道前辈,请放心,这片天地依旧会如此美丽,永远如此!”

九霄云雾之上,银河星光璀璨,似乎在和云下人间的灯火交相辉映。

……

武魂城。

人定,这昼夜之中最末的一个时辰,或者说更为人所知的名称——亥时。

然而,此时的武魂城依旧灯火辉煌。

城东的集市,依旧是人声鼎沸。

其中的上千家商贩,来自全大陆一百二十州郡,都充满着各个地域的风土人情:

有来自大陆西北的膻烤羊腿和蜜汁烤全羊,有中腹谷底的肺片辣椒凉拌鸡,有南域人士爱好的薄荷糕、千层油糕和绿豆糕,以及东海的八宝书包鱼、琵琶虾和荷包鱼翅……

斗罗大陆,论其地域差异性,也不比原世界差上半点,因为魂力和魂兽的存在,其上的生物丰富程度和多样性更是丰富绝伦。

试问,倘若一百名中国食客穿越来到斗罗大陆——那就连封号斗罗都不敢轻易踏入的星斗核心区,简直就是他们的天堂。

在疯狂的中国食客眼里,一只魂兽的年限越高,其肉质和营养就越高!

魂环颜色越深,就说明所吸食的魂兽就会越补!

当然,如果如此,那他们妥妥地会被当做邪魂师来看待。

千浔一身蓝衫单袍,脚踏流云刺绣的长筒靴,背后却是没有了那柄长长的木剑。

他新奇地看着街上那来自五湖四海的商贩,以及每一处摊位上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物品。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依旧是落雪入冬之夜,那方宅院的模样倒是未曾改变。

只是红色的三丈大门,褪去了些许朱漆,两旁的石狮子照旧威武,各自圆滚滚的后脑却被磨得锃亮发光。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回来啊。”

千浔的双眼有些发神,呆呆的目光却是随着右手,一起拂过头上一丈宽度的乌木牌匾——

千府!

这个大陆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宅邸却设置在城东闹市的一角,平日里也没有增派一个守卫。

因为,这方占地宽阔的宅邸,现在却无人居于其中。

门外风雪与繁华依旧,府内枯树与杂草丛生。

吱——吱。

穿越了时空的记忆之声,千浔双手缓缓地推开尘封已久的木质大门,双鬓夹杂一些霜丝,眼角几点微光,隐隐间,恰似天边的秋水星河。

半年前,他离开武魂城的时候,仍是一头苍劲的黑发,如今却是有些银丝,风尊者终于回到了四十多岁中年人该有的样子了。

“那棵枣树却是没有了。”

千浔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一株断成半截的枯木.

树身周边,堆积着厚厚的黑碳灰——周边的青砖也尽数蔓延着毫无生气的灰暗颜色,其间还夹杂着一些被灼烧碳化的邪恶气息。

“咦,那木人桩倒是还立在那儿。”

顺着目光望去,一个半人高矮,全身布满剑痕与刺印的木人桩,远远地贴着院墙边上。

院墙的大部分早已塌陷而下,只是有爬满了暗青色的壁虎藤帮它填补上了一些空洞,但是冬季里,即使它们的生命力再怎么顽强,也都全部枯萎了,堆成了一团团蓬松干脆的枯草。

穿过一片狼藉的大院,千浔来到了一处造型修得中正大气的厅堂。

这里,也是接待宾客的地方。

当年,千家极盛之时,上三宗的宗主都曾齐聚于此。

那时的教皇令,其上的六枚图案——

一锤一剑一王冠,一塔一龙一地仙!

每一种图案,都代表着当时各自领域的武力巅峰。

可惜现在,比比东时代所铸的教皇令,却用菊和人形图案取代了其中的宝塔和地仙,其它几枚都尽数被收回了,如今还持有教皇令的,除了剑斗罗尘心之外,就只有比比东赐予昆兰的一枚了。

兜兜转转,千浔终于来到了这一方宁静轻婉的院落。

之前弥漫在千府各处的碳灰,似乎都没能落入这方小小的院落。

十几平大小的中央,一棵梧桐木依旧伫立于此,炽热光明的气息自茂密高挑的躯干弥漫开来。

“你来了。”

月色之下,一道略有兴致,而又显疲态的声音悠悠传来。

阴影和月光各自参半之下,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从院落里的小屋中走了出来。

白金色的长袍不见一丝褶皱和一粒灰尘,老者的一头长发也是白金参半,不过他将其很是考究地梳起了一个侧分背头,这使得他多了份来自岁月的成熟与睿智。

与其相比,长发垂髫却不加以修整的千浔,更显一分暮态和老气。

“你这副人模狗样,看上去倒也是有番帅气。”

千浔撇撇嘴,从踏入武魂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在此等候自己的千道流。

听了千浔的咒骂,千道流却是没有生气。

他想要温和地笑着,但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合适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感。

“别笑了,从小到大,你也没有怎么笑过。”

千浔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却笑了起来:

“是啊,从小到大,我们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又哪里来的笑呢?”

随后,千浔挥挥手,示意千道流的身板挡到自己进屋了,让其挪开一下。

这是一间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房间。

一对梨木双开衣柜,一张单板两米长短的木床,以及一个左置砚台悬笔架子,右放一叠宣纸的木桌。

木床上的铺褥都方方正正地堆叠好,木桌鹅卵石下压着的宣纸上,落款的字迹似乎还未曾干涸。

元年寒夜下,少年愤然提笔疾书的画面,依旧是历历在目。

仿佛,一切都在不久之前。

“这几年,我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待上一小会儿,这片府邸实在是太大了,也没有人住在这儿,我也懒得令人再来清扫干净,更别提我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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