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卿玉轩斜睨着委委屈屈,跟个受虐的小媳妇儿一般的御一白,做恶人也是有诀窍的,就是,做就要做到底。
“银丝铠。”御一白战战兢兢的睁着泪眼,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心中有些不忿起来:这个无耻之徒,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她身上的肌肤居然比姐姐的还要细腻,还要好看,真是没天理了。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真没风度!哪有打小孩子的?
“银丝铠,好东西,嗯嗯,不错不错。”卿玉轩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的观看,在手中一抛一抛的。
御一白很是隐秘的撇了撇嘴,却牵动了脸上痛处,忍不住泪珠又蕴积了起来。
银丝铠,在九州大陆上固然是难得的宝物,但在玄真七峰的高层之间,却并不罕见,更几乎就是人手一件。
这本就是玄真七峰的独有宝物。
说到珍贵,这银丝铠更不算什么,更高级的还有呢。
眼前这家伙,肯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连这么件银丝铠都那么稀罕,自己身上的可是更高级……
“是不是还有更好的货色?更好的是什么?”卿玉轩似乎并没有看他,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抓得一清二楚,小少年江湖阅历实在太浅,他偷偷撇嘴的举动,乃是下意识的动作,虽然颇为隐秘,却尽落入了卿大纨绔的眼内。
啥意思?哈,卿玉轩自然能看出那是明显的轻蔑意思。于是在问话的同时,卿大纨绔的一张血脸突然凑到御一白眼前咫尺之处。
“最好的是晶丝铠的,我身上…我身上也没有……”御一白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她一张血糊糊的脸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吓得小心肝也几乎停止了跳动,总算悬崖勒马,没有说出,万一说出来,估计这土包子小恶霸,一定会强抢自己的那件,一件晶丝铠也不算什么,可是,那是贴身的,万一被剥去了,那……
“晶丝铠吗?嗯,嘿嘿嘿……”卿玉轩不怀好意的在他身上看了看,御一白浑身一阵寒毛直竖,情不自禁地抱起了双臂。
“放心,我知道你身上就有那个什么晶丝铠,可我不会抢小孩子的,咱可是很有教养的,。”卿玉轩眉眼弯弯,邪邪的看着他,心中一阵不爽,若是最终想要清剿了玄真七峰的于家势力,有这小子的引荐,进入玄真七峰,那可是要简单许多,更何况,这小子和孟予安的关系似乎不错……
nǎinǎi滴,太不平衡了。
放着一件上好的晶丝甲,居然不能抢,实在是郁闷!
卿玉轩伸出手,重重的在他脸上的软肉捏了一把,算是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御一白惊恐的大叫一声,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直将漂亮的小脸掐得通红,卿玉轩才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小白,这小子,嘿,你以后叫他师姐就行了,不用叫他师兄了,哈哈……”
在她身后,御一白惊叫之后,见那霸道“恶人”终于走了,才终于放下心来,后怕的拍拍小胸堂,长长舒了口气,但旋即却又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这个“恶人”临走时最后那一句话。
“为什么呢?这明明就是于师兄呀,为什么要让我叫她师姐呢?真是不明白!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看来是个武功高强的疯子!反正肯定不正常!”御一白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思考了一会,喃喃自语。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疯子的思维,不可以常人度之!咱不跟疯子一般见识!
夜风渐渐大起来,呜呜咽咽,那于子介伤势不轻,全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御一白根本就没经历过事情,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全然不知所措,如此呆了半晌,心中愈发恐惧起来,此时却又出现了一件诡异之极的现象——
随着风势渐大,这片桃林却是在慢慢的在缩小,慢慢的化作飞灰,从树叶,到树枝,再到树干,就像全部是面粉做成的,随着夜风,慢慢地消泯于天地之间,无声无息……
御一白震惊得张大着殷红的小嘴儿,半晌合不拢来。半天,才又惊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就要逃走,却才看见御一白仍是昏迷不醒得躺在地上,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的样子,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不由又是惊叫一声,再也不顾惊恐,一把抄起衣不遮体的于子介,飞速地向着城中跑去,急急忙忙,慌慌张张,速度却是极快的……
小少年的心里,极度的提醒了他自己一件事情:见鬼了……
卿玉轩现在当然不会杀死于子介,杀死于子介,或可得到一时的报复快感,但对长远来说,却绝不是什么好事。
以于家来说,于子介这样的后辈,既然能被推出来陪同玄真七峰的小掌门人逛街玩耍,于家的用心自然是昭然若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