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圣人牌位案,阉党也会用其他罪名把他搞下去。”
李原摇了摇头说道。在朝堂上,左都御史原本是一个很超然的岗位。
手握御史台,拥有监察朝廷百官之权,只需要对皇帝负责。
按常理来说,在这种关键位置上,岳树峰应该是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
结果因为太过着急成为棋手,不知不觉中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叔父,岳大人终归是朝廷的二品大员,阉党真敢给他扣上谋逆的罪名?”
李牧略微迟疑的问道。
高端的政治斗争,与他生活离的太远了。哪怕两世为人,这也是第一次直面高层博弈。
“不是他谋逆,就是清流党中的某位阁老谋逆。
党争进行到现在,需要一名有份量的大臣祭献,才能够画上一个句号。
岳树峰跳的太活跃了,纯粹是自己折腾死了自己。但凡是他学习庞阁老几分,都能够全身而退。
且安心等着吧,最多三天时间,此案就会定性。
阉党不会给清流党人留下营救时间的,这次岳树峰必须死!”
李原嘲讽说道。
从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对岳树峰没有任何好感。没准私底下还发生过摩擦,毕竟御史弹劾勋贵,那也是日常操作。
……
午夜时分,在外宣布处于昏迷状态的庞阁老,此时正对着月亮惆怅的喝着小酒。
同为浙党在朝堂的领袖,他对岳树峰的感情最是复杂。
原本是准备把岳树峰当做政治接班人培养的,却因为各种原因,现在不得不舍弃这位浙党中生代。
“阁老,您可不能累坏了身子。
朝堂局势风云变幻,岳大人现在又含冤入狱,大家都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一旁的白衣书生开口劝说道。
装病是一回事,真病又是另外一回事。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庞阁老在关键时刻装病避祸的做法非常怂。可擅长装怂的他,再一次成功的躲过了危险。
“严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出手救树峰的?
现在只要我开口,阉党就不敢对他严刑逼供,那么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庞阁老自嘲的问道。
“阁老,您有自己的考虑。
岳大人含冤,主要是阉党的人太过卑鄙。连指鹿为马都敢干,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严先生急忙解释道。
有些事想想可以,万万不能说出来。
连朝廷正二品大员左都御史、浙党的二号人物,都可以沦为弃子,何况是他一介幕僚。
“严先生,这次你可算错了。
要树峰死的可不光是阉党,还有皇上和诸位阁老,那帮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勋贵,也是幕后推手。
这么多人都想他死,你觉得我能够保下他么?”
庞阁老的话,把严先生吓得冷汗直冒。
这些话可不兴说,更不是他应该听的。
身份地位没上去前,知道的讯息太多,那是会死人的。
“瞧,把你给吓的!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无非是朝堂需要平衡。
倘若浙党出现两位阁臣,再整合了清流党,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