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
一念及此,正所谓色胆包天,宫天五的喉结上下抽动了一下,心中立即火热了起来,马上就打开了门。
他立即惊喜的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狗蛋的老婆胡二姐,右手里面还提着一大块黑漆漆的酱肉。
此时的胡二姐双眼通红,正埋着头不停的啜泣着,哪里有半点昔日骄傲泼辣的模样?
在这时候,一股妇人特有的脂粉香味窜入到了宫天五的鼻孔里面,让他心中顿时一荡。
本来宫天五还有些犹豫忐忑的,不过在这时候顿时脑海里面有一个邪恶的声音狂喊了起来:
“还tm犹豫?是时候卑鄙下流了,是时候厚颜无耻了!!”
一念及此,宫天五的喉结上下抽动了一下,贪婪的眼光迅速从胡二姐凹凸有致的身段上路过,立即一把就抓住了胡二姐的手臂涎着脸道:
“啊呀呀,送个酱肉都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周狗蛋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这天寒地冻的,赶快进来坐坐。”
同时,宫天五也是有些心浮气躁了,毕竟隔着袄子也能感觉到胡二姐的手臂真软啊。
胡二姐骤然浑身一抖,急忙顺手推拒,然后还发出了哭腔道:
“不要啊,你别.”
此时这个小少妇身上的泼辣已经荡然无存。
宫天五手上加力,狠狠将之拽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
“三更半夜的,你不知道周狗蛋让你来送肉是什么意思吗?你再闹的话,让你全家死光!!”
很显然,宫天五这时候是在吹牛逼了。
但他还魂田大春之后获得了其大部分的记忆,那么肯定性格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而田大春就是个无赖,流氓,六亲不认的混蛋,吹牛逼那是家常便饭!
可怜胡二姐这乡下小妇人也没有什么见识的,本来在家里就已经惶恐无比,忐忑不安,这时候被人一吓唬,立即惊得尿意上涌,浑身都软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就被宫天五拖进了大门当中,然后大门就被用力关上。
没过多久,里面的那张破床就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奇怪声音,还有仿佛推车上坡的吃力喘息声,从牙关里面挤出来的哭腔
结果五分钟不到,田家的大门就再次被打开,胡二姐脸色潮红,双眼红肿,发丝凌乱开始慢慢的往外走,走路姿势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
结果她刚刚要出门,却被一只手扒拉住了肩膀强行拽拉了回去:
“我丢!这么急着走?把肉给老子煮了再说。”
胡二姐惊叫一声,双腿一软又被拉了回去。
一个小时以后,宫天五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然后气喘吁吁的就准备往外走。
突然,他背后伸出一只白嫩小手抓住了肩头,还有慵懒娇媚的声音:
“别走呀,肉还没煮呢…..”
屋檐下,有一个装水的罐子破了,里面的水开始漏出来。最初还一股一股的挺多,渐渐的变小,最后……一滴都没有了。
***
与此同时,
茂山县中,
深夜的灯火显得格外明亮,
一处宽大的堂屋里面,太师椅,八仙桌一应俱全,旁边还有文房四宝的摆件。
在堂屋的正中央挂着一副笔走龙蛇的好字: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在“俭”字的正下方,是一口靛蓝色的方口听风瓶,市价为四百三十个银宝,这笔钱省着点话的话,足可以让千余灾民吃上三个月的活命粮了。
这屋中一共有三个人,上首坐着的就是罗江,站着的是他的弟子谢三,
而下首站着的是一个胖子,他身穿一袭缎衫,脸如死灰,乃是当铺恒昌泰的老板宋吉。
堂屋的地面上则是用的上等的莲纹水磨青砖铺地,只是青砖前方洒落了一滩鲜血,还有两根惨白的手指,看起来就有些不寒而栗。
罗江屈起了手指,轻轻的在旁边的茶几上敲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隔了好久才淡淡的道:
“宋吉,我上个月八号就说了要拿一笔分红出来,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宋老板默不作声。
谢三断喝道:
“宋吉,我师父在问你话!!”
宋吉突然抬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罗爷!五年前我来这边开铺子,你一文钱都没有出,就直接拿走了四成干股,接下来更是不停找我要分红,每年至少要三次,可怜我连钱都没赚到,只能贴着老本来填你这个无底洞!”
“如今你的分红直接都预支到了后年年底,宋某现在还能说什么?我现在敢说什么?”
谢三咳嗽了一声道:
“宋老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师父拿了干股,你就能在茂山这地方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并且白天还帮你赚了好大的名声,惩罚了偷奸耍滑伙计,的这四成干股你难道给的不值?”
不提这事儿倒好,一提这事宋吉更是欲哭无泪,悲愤的道:
“俗话说得好,无商不奸!做咱们这行靠的就是低卖高卖,拿眼力吃饭,压最低的价,赎最贵的当!当铺要名声有什么用,街上的粉头需要贞洁吗?来当铺的客人只会在乎我们给出的价格高低。”
“小宋他做错了什么?要不是你们逼得太狠,他自觉压力大想要给我分忧,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再说了,就算是他有做错什么,你们有必要将他抓过来先毒打一顿再砍掉两根手指吗?!!”
听着宋老板愤懑的叫嚷声,罗江突然淡淡的道:
“老三,看来宋老板怨气很重啊,行,我退股!你算一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