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叛军的注意力都被刘远磊的夜袭吸引了过去,他在这里出现时,很可能会引来叛军斥候的注意。
刘远风将密道出口重新隐藏好,还做了个只有自己能看出来的标记。然后原地想了想,便向西北方向出发了。
在刘远风看来,古卑人的实力自然要远强于新十九军团,而且新十九军团肯定已经被崔坚重点关注了,此刻还是与蓝宝音汇合会更有用武之地。
而且相对而言,在张冰和蓝宝音之间,刘远风也觉得蓝宝音那个愣头青更需要自己在身旁提点,张冰则可以让人放心地去独当一面。
当刘远风施展轻功,躲过一队队暂十七军团的巡逻士兵,向西北方向远去时,刘远磊的夜袭也已经结束,军队撤回了城中。
因为崔坚担心刘询志会不顾一切地突围逃跑,所以早就命令手下的各支部队加强了夜间的营地防御,刘远磊的这次攻击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战果。
不过就在禁卫第二军全部退回城中后,一个身着禁卫军士兵军服的人来到北城墙下,对驻守在这里的整编第二红盾军团第七军卫兵说道:“我是禁卫军的,有紧急军情要见你们统制王将军。”
说着话,这人还递上了一个令牌。
卫兵拿到令牌后直接跑到了城门楼上,很快便回来将令牌还给来人,说道:“将军大人在上面等你。”
这人接回令牌,快速登上了城墙,直接来到了第七军统制王峰所在的城门楼里。
王峰见到这人后,立即让屋内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还亲自关好了门,这才走过去拉住来人,低声问道:“周兄,你怎么进来的,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吧,我趁着禁卫军回城的时候混进来的,黑灯瞎火的,没人看得见,你还不放心我的轻功嘛。”这来人竟然是周航。
“那就好,辛苦了,义父有什么吩咐,这一天什么消息都没有,快急死我了。”王峰说道。
周航也低声说道:“主上也没想到消息会泄露,走的很急,来不及通知你,幸好禁卫军晚上莫名其妙跑出来夜袭,才给我抓住机会混进来找你。主上已经有了计划,明天白天你正常守城,一切如常,别让人看出破绽,到了晚上……”
……
火红的太阳不辞疲倦地如约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大汉皇帝刘询志五十岁的寿圣节到了。
可是,今日的圣都城没有任何节日的喜庆气氛,有的只是大战前的安静肃杀。
圣都城外,东西南北四面都集结起密密麻麻的大军,尤其是东面,一架架云车、投石车、冲车、楼车排列在城外,一个个步兵方阵围绕在这些攻城器械周围,士兵们拿刀举盾,虎视眈眈。
步兵方阵之间,一队队传令兵纵马而过,而骑兵也在两翼与后方开始列阵,卷起满天沙尘。
在城头上,聂闻天指挥着红盾军团第八军的士兵们也已经严阵以待。
作为千年帝都,圣都城的城防器具储备也还算充分,一架架大型弩车、抛石器,一堆堆滚木、礌石摆放在城墙上。
在城墙外侧,还悬挂着一个个夜叉檑。这种夜叉檑是用一根根大榆木制成,木身四周插满了粗大的尖钉,两侧有轮,另有绞索连接在城头绞车上。
一旦敌军冲到城墙下,就可以放下夜叉檑砸向他们,砸完还可以用绞索收上来重复使用。同时,这个东西只要挂在城墙边,就可以有效阻碍敌军利用云梯登上城墙。
在聂闻天身边,刘询志、刘远磊与红盾军团都统制苏云清都站在城墙上。
刘询志看到远处叛军帅旗下的崔坚,怒道:“崔坚老匹夫,朕几十年来对你信任有加,以兄长之礼待你,国事尽委于你,你居然背叛朕,你对得起朕吗?”
崔坚听到刘询志的怒骂,冷笑一声,说道:“刘询志,你觉得本座是叛逆吗,你错了,你们刘宗才是叛逆,本座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本座今天就正式告诉你,我不叫什么崔坚,我姓杨,名政侗,乃是大隋太祖皇帝陛下嫡系子孙!
当年,你们刘宗被另外那三宗满大陆的追杀,走投无路之时,是我大隋先祖收留了你们。结果你们刘宗刚一站稳脚跟,便恩将仇报,勾结古卑异族反叛,杀我先祖,夺我大隋江山社稷,至今已经一千多年。
我历代杨氏子弟忍辱负重,这才有今日再起之时,你刘宗窃国久了,便真的忘了谁是叛逆,谁才是主人了吗?”
刘询志听到崔坚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竟然一时哑口无言。
他们这些人谁都没有想到崔坚竟然是杨隋后裔,毕竟当年的刘宗灭隋复汉与如今的梁宗叛陈相比,性质真的差别不大,很难说得清谁对谁错。
炎黄文摘:四大宗族在各自建国初期,宗族的核心人员与皇族(王族)完全等同,但在一段时间后,四大宗族的高层都意识到,把整个宗族的利益完全与政权捆绑在一起是有隐患的,于是,一部分宗族子弟被秘密抽离出来,成为了各宗族相对独立存在的隐秘力量,他们既服务于政权的统治利益,又随时准备在政权崩溃时暗中保存宗族的血脉。同时,为了确保宗族势力不对政权产生威胁,各宗都明确皇帝(国王)必须与宗主是同一人,只有在国家可能面临灭亡的威胁时,才可由皇帝(国王)以外的宗族核心子弟成为宗主,以便在必要时弃政权而保宗族血脉。这样的政策在面临危机时要想执行,其实理论上并不容易,但在实际历史中,四大宗族都真正执行了。——摘自彭慧神著《四大宗族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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