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这么一番对话,刚刚还对刘远风七人怒目而视的那些被打的元堂和亨堂学生,现在再看向邢文博的眼神果然有些变化了。
“这……医治,当然是给他们治伤重要,来人,送他们去医馆……”
邢文博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急躁了,这些元堂和亨堂的学生要真是因为医治不及时有个什么好歹,他自己还真脱不了干系。
“住手,都别动他们!”
看着在邢文博的命令下,上前七手八脚的要帮忙抬走这些伤员的学生们,云飞立即喝止了。
“云飞,你是什么意思,你还不许别人给他们治伤吗,你想把他们置于死地吗,你是何居心?”邢文博见状,立即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跳了起来喝道。
“我是何居心?我倒想问问邢副院长是何居心,他们受的伤都是筋骨伤,一旦就这么挪动抬走,只会让他们的伤势加重,甚至让错位的筋骨难以复原,落下终身残疾。
难道你真想牺牲他们几个来治我们一个打人致残的罪名吗?哼,你们几个,快去医馆叫大夫,把他们现在的情况说明白,让大夫们带着夹板和跌打药来!还有你们几个,去弄担架来,地上躺着的同学一人一副。”
云飞一边吩咐着周围的学生,一边亲自上前逐个查看地上众人的伤势,对骨折的人固定其折断的骨头,对脱臼的则帮忙复位。
而刘远风几人见状也立即上前帮忙。刘远风更是最先跑到曹天虎身旁,帮着曹天虎复位脱臼的骨头,清理伤口,虽然曹天虎挣扎着想躲开,但此刻的他已经很难动弹了……
这样一来,虽然地上这些躺着哼哼的人依旧是对刘远风七人怒目而视,但大部分人眼中的恶意却少了不少,而对邢文博则纷纷抱以怀疑的眼神了,就连曹天虎也是如此。
四周围观的学生们自然是以利堂和贞堂的学生为主,他们原本对于这样涉及到很多贵族学生和书院高层的事情并不敢靠的太近,甚至不敢多说话,但在这些平民学生心中,对邢文博口中的“风扬七害”则是纷纷由衷地钦佩起来。
他们眼中的七人不仅不惧强权、坚持正义,而且武艺高强、心胸宽广、以德报怨,因而他们对云飞的指示要远比对邢文博的命令执行的迅速,其中有些学过急救知识的也主动上前帮忙救治那些伤员。
其实邢文博自然也明白对于这些伤员该如何处理,只不过他之前的心思确实没在这上面。而这些年他身居高位,在这大陆圣地一般的风扬书院里几乎很久没遇到类似的情况了,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邢文博自然明白云飞的处理方式是最合理的,可是他总不能反过来表扬他吧。
为了摆脱眼前这尴尬的处境,邢文博沉着脸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你们现在积极补救,就能挽回自己的错误。你们这次光天化日之下目无院纪,殴打同学,导致二十余名同学重伤,这是风扬多少年来都没发生过的恶劣事件,我一定不会姑息纵容,我……”
就在他还要继续喋喋不休的给自己挽回颜面、威吓刘远风七人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唉,不就是同学们之间闹点小矛盾嘛,我看邢副院长就不必小题大做了。”
在风扬书院敢这么跟邢文博说话的人也不算多,一般来讲也就是风君清和另外那几个副院长了,但听这声音又很年轻,这就让人们比较诧异了。
仔细看过去,刘远风乐了,来人正是他最新的大金主——大齐帝国三皇子齐思瑾。
邢文博看清了来人后皱了皱眉,说道:“原来是三殿下,您怎么也对这点小事感兴趣了。不过风扬书院是千年前得到大齐太宗皇帝特批,有权自主管理学院的,老夫觉得您就不必为这件小事劳神了,老夫来处理就好。”
炎黄文摘:风扬书院历史上知名度最高,同样也是争议最大的副院长邢公文博一生习文练武,身体健硕,却在大齐武平元年十月的一天突然暴毙,据说是在接受一名新生家长的宴请时饮酒过量,返回家中时不慎跌入山路旁的沟壑中伤重而亡,享年五十六岁。——摘自《风扬书院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