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似乎忘了,即便是在大汉的时候,他貌似也从没在乎过自己的名声。
不久,刘远风三人的密谋刚结束,之前点的菜也正好送了上来,三人一边大吃一边闲聊,这时旁边一桌人的谈话引起了刘远风的注意。
“郑兄,这几天怎么总是愁眉哭脸的啊,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不要那么小气啊,哈哈!”
“别闹,我这都愁死了!”
“到底愁什么啊,说出来,大家说不定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是啊,郑兄,说说看。”
“唉,咱们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干的无非就是走南闯北,在各国间倒腾点东西再到别处去卖的小生意。别人不知道,你们最清楚赚这么点钱有多难。
平常风吹日晒、被各处关卡盘剥还是好的,一旦赶上局势紧张,还经常被当做敌国的探子关起来,是死是活就在人家一念之间,咱们哥几个谁没被关过几次?不光这个,这一路上的土匪和各路山门帮派,碰上哪个不是掉一层皮啊?”
这个姓郑的行商喝了一盅小酒便开始大吐苦水。
“唉,郑兄,好好的出来聚聚喝点酒,你说这些干什么?”
“是啊,郑兄,咱们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祖祖辈辈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这几天突然变得愁眉苦脸了?”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这辈子这样也就算了,但我儿子绝对不能再这样过一辈子,必须要让他有个好前程!”
“嗯,郑兄这话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辛苦几趟赚点钱,就回老家多置几亩地,留给我儿子,到时候让他躺在家里收租子就能活的不错!”
郑姓商人又饮了一杯酒接着说:“是啊,你这也是一条路,不过我还不想让我儿子就这么庸庸碌碌地守着几亩地过日子,我想让他真正出人头地,光耀我们郑家门楣。”
“郑兄有想法啊,那你有什么计划?”
“你们知道吧,再有几个月就到了风扬书院招生的日子了,我想把我儿子送过去!”郑姓商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风扬书院?大齐西平郡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风扬书院?”
“没错,就是那个!凡是从风扬书院出来的人,都能有个不错的前程,各国官府、各大商会、各大世家都会大力招揽的!”
“话是没错,可是风扬书院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啊,风扬书院的元堂咱们是想都不用想了,亨堂恐怕咱们几个的身价加起来都不够。至于利堂嘛,恕我直言,郑兄您的公子虽然也算是人中龙凤了,但要通过风扬的考试恐怕希望不大,所以你打的是贞堂的主意吧?”
“是啊,虽然这贞堂是风扬书院排名最末的一堂,但出来谋个一官半职也不难的。”
“可是这贞堂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吧,不说那考核也不容易,就是那学费也不是个小数字啊!”
“是啊,我儿子那点本事要通过贞堂的考核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只是这学费可不是个小数字。而且进去之后的生活费也贵的离谱,我最近就是在筹措这笔钱,你们看我愁眉苦脸,其实也是为这个。能不能考上是孩子的命,但能不能凑够学费可就是咱当父母的责任了!”
说到这里,郑姓商人长叹一声,又喝了一口酒。
另外几个人也是陪着一起叹气,这些小商人一辈子往来各地,每次出门离家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外人看起来他们倒腾的东西最后都是暴利,可真正赚到自己手里的钱只是小头,大头都交了一路上各国官府的关税、名目繁多的过路费、进门费以及土匪、帮派的买路钱、保护费了。
他们过日子虽然不愁吃喝,可要是想供自己的孩子去风扬书院这样的地方读书,那就很难了。
“哈哈,几位大哥好,小弟刚刚在那边无意中听到你们议论风扬书院的事儿,恰好我们兄弟三人也是要去风扬书院报名读书的,想跟几位大哥打听一下有关风扬书院的事情,几位大哥这顿饭就算小弟请了!”
刘远风突然端着酒杯满脸笑容地窜了过来,并且自来熟地找了个空座坐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