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头领还是不说话,实在是被李牧打怕了,他们匈奴才多少人,多少控弦之士?
一战就被李牧打掉了十万,现在面对一个可能比李牧还要凶残的秦,如何能不怕?
单于让他们说,他们能说什么,是跟秦死磕,还是一箭不发,赶在秦军未到前,先自己迁徙走?
大殿内还有一名少年,看到父亲和这些部落头领对那秦闻之色变、畏之如虎狼的态度,心里一股气冒出:都是群废物,那秦还没打过来呢,就已经这般畏惧,算得上什么草原雄鹰、狼群?
就这群虫豸,永远也不可能带领匈奴走向强盛。少年眼里的不耐烦和不屑一闪即逝。
他很聪明,知道自己还未到足以掌权之时,如今的匈奴还在以他父亲为首的这群虫豸手里,他还需蛰伏。
但大殿内的沉默让他烦闷,有些话不吐不快,且在得知南边传回的消息后,他心中也有些别的打算。
少年道:“单于,众位头人,那秦尚未打来,诸位就已如此恐惧,依我看,还商议作甚,不如各回各处,洗干净脖子,等秦人过来砍好了。”
这番话瞬间打破殿内沉闷的气氛,将众人目光都吸引过去。
一名头领看着少年,道:“你虽为单于之子,可晓得什么,那秦能灭赵国、杀李牧,岂是易与之辈?”
面对众人的目光,少年也毫不畏惧,从容地看了眼殿内众头领,随后才道:“我是不晓得什么,我也不知那李牧、赵国、秦国,可我知道一件事:我绝不会在未和敌人开战前,便丧失战心。”
“能否胜过敌人,得在战场上打过才知,而不是没有开战前便畏首畏尾、怕这怕那。”
“秦人还未一定攻伐我等,诸位便害怕至此,若传入秦人耳中,其等会如何看我匈奴?”
“怕是将牙也要给笑落。那秦皇原本可能不想出兵,可听闻诸位如此胆小后,也会出兵!”
少年慷慨激昂道:“一群懦弱怯战之辈,秦军一至,不得立刻丢盔弃甲、望风而降,我若是那秦皇,定会出兵!”
众头领听到少年这么嘲讽他们后,皆脸现怒色。
一人忍不住了,脸上青筋暴起,冲少年道:“好胆,我等随单于征战沙场时,你连根毛都还没有,也配嘲讽我等?”
又一部族头领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等和秦军开战,可知后果?”
受不了少年的嘲讽,诸多部族头领发言,大意是黄毛小子不懂事,也配在此指指点点我们,甚至有人要少年和他们出去练练,比比谁强。
少年平静地接受这些嘲讽、质问,只淡定回了一句:“诸位畏秦如畏猛虎,对我却颇有自信,诸位若能对秦也如此,岂会惧秦?”
对大秦唯唯诺诺,畏首畏尾,对我一少年却敢重拳出击,诸公何等可笑?
大殿内的众多头领顿时被哽住,一个个脖子憋得老大,脸涨得通红,可还真不好反驳少年之言。
就在这时,一直静观少年和众头领对话的头曼发声:“好了,冒(mo)顿(du)!”
少年正是头曼单于之子,让匈奴真正强盛起来的下一代单于——冒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