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心中生出一个想法:那位在秦王身边吹捧他之人,莫非极为仰慕于他?
就像他仰慕信陵君魏无忌一样!
这么一想,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刘季心中更为高兴,没想到在秦王身边都有仰慕他的小弟。
刘季笑道:“上使愿称季为‘兄’,乃季之幸事,岂是冒昧?上使,县令,还请进去说话。”
刘季很自然地作为主人家邀请椒离入家中,他也不忘跟来的一众小弟,向大哥刘伯道:“烦请大兄好生招待诸位兄弟!”
这群小弟可相当于舍了性命跟他前来,岂能只顾招待贵客,而忘了他们?
一小弟不愿给刘季添麻烦,道:“兄长去忙便是,我等自会回家,何须招待?”
刘季瞪了这名小弟一眼,随后拉起这名小弟的手,认真道:“诸位兄弟今日愿随刘季同来,是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刘季,眼下不好陪诸位兄弟,只好请大兄代为招待。”
“等事了,定与诸位兄弟痛饮!”
刘季对一众小弟行了一礼,众小弟无不感动,这才是他们心中的大哥啊,即使马上要发达了,有咸阳的贵人要招待,也不忘他们这些聚在一起吃过肉吹过牛的兄弟。
听到院外传来的对话,椒离越发觉得这刘季非常人,日后入了咸阳定会被大王看中,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幸亏今日未与其冲突。
安排好小弟们,刘季来到客厅,与父亲刘煓、二哥刘仲陪椒离、沛县县令等人。
看着跽坐于末位的刘季,椒离心道:‘入了咸阳后,若得再见,可能是我要陪坐于他了。’
聊了几句,将气氛暖起来后,刘季好奇问道:“敢问上使,大王是如何知晓我等?”
椒离笑道:“其实我亦不知其中因由,只是奉大王之命办事,倒是季兄或可猜到一二。”
刘季挑了挑眉,更为好奇:“季能猜到?”
椒离道:“离此次前来沛县,不仅是邀请季兄一家入咸阳观礼,还有萧何一族、樊哙一族、曹参一族、周勃一族、雍齿一族、夏侯婴一族……”
这位咸阳使者说出的人全是沛县人,且几乎都是他认识的人,萧何年长他一岁,时常照顾他,夏侯婴是他谈友,樊哙更是他小弟。
要不是其中有些人跟他不太熟,刘季都以为那位秦王是因为他才要将这些人都邀请去咸阳观礼。
但这也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将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想过一遍后,刘季越发觉得在那位秦王身边吹捧他的那人是一名仰慕于他之人。
此人还可能出身沛县,即使不是沛县同乡,也定是附近乡邻,否则其不会知晓沛县如此多人。
此人这是发达了也不忘他们这群乡亲父老,专门说服秦王,让秦王派使者过来邀请他们入咸阳啊。
难怪这位咸阳使者会说他或可猜到,原来是同乡人或附近乡邻为之。
如此一想,这趟入咸阳当问题不大,是福大过是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