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季站了起来,将手上的油不在意地在衣服上抹了抹,走到樊哙等众小弟身前,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下拜。“众兄弟好意,季心领了,然此为季家中之事,不知福祸,岂能让众兄弟也入火中?”
樊哙顿时不悦道:“兄长说的哪里话?兄长为我等之兄,便是我等亲人,兄长家中有事,也即我等有事,若我等今日旁观,日后他人会如何看我等?”
“平日兄长助我等良多,今兄长有事,我等岂能退缩!”
有小弟吃不起饭,刘季会带他往自己家吃饭;有小弟没钱,刘季会给他钱,哪怕刘季自己也没什么钱。
这里有不少人曾在刘季家里吃过饭,正因去的次数太多,让刘季嫂子厌烦。
有一次刘季再次带人来蹭饭时,其嫂不停刮着锅底,假装饭已吃完,可等人走后,刘季入厨房,见锅中还有饭,便知晓是怎一回事,对嫂子生出了怨恨。
其他小弟也纷纷发声,刘季长叹一声:“众兄弟好意,季不敢拒,既如此,那便听我之令。”
屋内小弟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刘季道:“家中为独子者,不可同往,有幼子者,不可同往……”
刘季才说了两条,便有小弟急声道:“兄长!”
小弟才说出“兄长”二字,便被刘季厉声打断:“我说过听我之令,要么一个也别同往,季自己回家,要么听我说完。”
“我知晓诸位兄弟好意,然此为季一家之事,怎可连累所有兄弟?”
被刘季这么一说,小弟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听刘季安排起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刘季便想出了一套处理办法。
将他的命令讲完后,刘季给了樊哙一个眼色,对刘交比划了一下。
樊哙会意,一掌击在刘交后脑勺,使之昏迷了过去。
刘季将刘交身体扶住,递给一名小弟,托付道:“交,他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对小弟们又是一拜,他要回家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倘若回不来,那就让不会随他同往的小弟们将刘交带走,为刘家保留香火。
刘季带着和他同往的小弟,找了些兵器后,快速赶回刘家,走在路上,有同村人告诉他:“刘季,你怎么还在这?快回家,你要发达了!富贵了,可不要忘了我们。”
刘季和小弟们一脸懵,情况好像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啊,这是怎一回事?
来他家的那伙人不是祸,真的是福?可为什么啊?
他认识最大的官也就张耳,而张耳也不过一县令,可据交说来人可是让县令也要相陪,官肯定比县令更大,他压根没认识过当这么大官的人。
这也是他第一时间认为来人不善的原因所在。
不认识的大官上门给他报喜,如何可能?
多半是祸事才对!
可现在同村人居然告诉他要发达了,说明来人对他是好事,让刘季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还真有不认识的大官给他送福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