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可以是,二位由木人也可以是,鞍马八云也可以是药师兜。换句话说,药师兜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你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大家都是药师兜。
如果明天忍界同时出现十个药师兜,那么药师兜这个名字就变成了一个代号。和晓组织、鹰小队一样平平无奇,又有些傻吊的代号。
如果问木叶的任意一个人,漩涡鸣人是谁?
他们或许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例如狐妖、妖怪、九尾人柱力、性格恶劣的弟子、贪心的渣男、逃单王。
但正是这些一点一滴的痕迹堆积在一起,赋予了漩涡鸣人这个名字唯一性,哪怕他换了一张脸还是漩涡鸣人。
可药师兜呢?
他少年时是孤儿,无父无母,年幼加入了根部,以千面人的间谍姿态活跃在战场上。潜伏、暗杀,获取情报隐姓埋名。
无数个身份,无数张脸,无数个性格。上一秒他可以砂隐性格忧郁的下忍,下一秒他也可以是雾隐的一个普通村民。
除了一个野乃宇,没有人记得他的过去。不过可惜的是野乃宇死了,团藏也死了,大蛇丸失踪,药师兜的过去一片空白。
他想要一个“身份”,让忍界看到他的存在。鸣人偏偏要抹去他的存在,让他重新回到以前虚假的生活!
药师兜想要达成他的目的,需要赋予他自己过去,需要作恶发动可以毁灭世界的战争去找锚点,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反观鸣人,想要摧毁药师兜的心血,只需要不停的往药师兜这个名字注入更多乱七八糟的信息就行了。
药师兜在火之国都城街头裸奔,药师兜袭击了砂隐村,药师兜扶老奶奶过马路,药师兜三口吃下一头猪。
当同一个时段高频率的出现以上信息,药师兜这个名字就变得混乱。繁杂的信息多到了一定程度时,药师兜这个人物就会变得模糊起来。
彼时,无论药师兜再做什么,都只是千万药师兜中的一个。不就是发动战争吗,谁还不会了?
水变得浑浊了,鸣人也能趁机夺利。在那种情况之下,想要抹去药师兜这个存在也不会太难,譬如一点点换个名字。
发言模糊一些,几百种药师兜读法,谁家的情报会去研究敌人具体叫什么?
药什么兜?药师什么?
重要吗?不重要,等到战争进入尾声,五大国情报机构一碰头,嗯那人叫什么来着,海公牛?
啊对,就是他!
想通这一切,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上的疲惫感也骤然一轻。
忽的一转头,他却微微一愣,发现手鞠还站在那,低着头似乎没有挪动过位置。先前让她走她也没听,也没别的动作。
“咳咳。”
“啊?你醒了?”
“我睡着了吗?”
“不不知道。”手鞠忽然变得很窘迫,转过头去也不敢看鸣人,“应该没有,我刚刚看伱皱着眉头。”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鸣人问道。
“我不想回去”她小声说道,顿了顿却发现鸣人没接话,于是又紧张兮兮的接话道,“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会听话的。”
闻言,鸣人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她顿时头疼不已。
这人怎么说,什么都好,当初自己就不该手贱没事吓人。第一次当忍者,害怕忍界霸凌,不由凶了一点。
谁知道吓是吓着人了,却赖上了他了。
其实手鞠也还不错,这几年长开了,脸上显得消瘦倒是更好看一些。身材也是该瘦的地方瘦,该大的地方大。
可每次看见她那副紧张兮兮,好像再多说一句手鞠就要掉小珍珠的模样,鸣人就不由大感头疼。
他不喜欢麻烦,特别是麻烦的事情和人。
手鞠这癖好落在鸣人眼里就是麻烦,一时欢好不算什么,万一到时候又要寻死觅活的他负责怎么办?
负责可以,娶不行。
他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六年间是能不来砂隐村就不来砂隐村,平时碰见手鞠也是正常说话。
那种心思偶尔还是会有,但一想到那不确定的事情又放弃了。没必要惹麻烦,最后闹得不愉快。
“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真的可以回去休息了。”鸣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会因为砂隐的决定怪罪你的,这和你没关系。”
“你就是在赶我走,和我有关系。”手鞠还是低着头,声音带着一点沙哑。
话说完,她忽的往前走了几步,迅速的贴近了他。
“你不喜欢.我吗?”
手鞠抬起头,眼里积蓄着泪水,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委屈,带上了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多喜欢你,你总是躲着我,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如果你你对别人也是这样,那我不说.不说什么。”
“可——!”
一个可字,手鞠情绪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像是暴风雨落下的前奏。眼睛一松,泪水哗啦啦的全都流了下来。
她整张脸都被泪水打湿了,连情绪崩溃的哭声都是压抑着的。
“你只是对我这样!呜呜呜!!!”
哭到后面,手鞠已经有些力竭,蹲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明明我都做好了。”
“你还要赶我走!呜呜呜.为什么要赶我走?我明明都什么都能做的!”
从手鞠崩溃再到她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鸣人始终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没有起身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知道只要等手鞠哭完这一次,他置之不理或是说一些重话,她下次或许就能想开一些了,但那也就不是他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鸣人起身走到她面前将手鞠一整个抱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