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晋扬在何天泽心中,身份是个很高的人。
何天泽本来以为霍晋扬是要找他谈生意,还带着一直跟随他多年的助理。
结果到地方就感觉不对劲。
霍晋扬约他在裕龙酒店,推开门包间里除了霍晋扬和魏征,其他一个人也没有,再加上霍晋扬脸上没什么表情。
何天泽几十岁的人了,都是见过大大小小世面的,自然看出这里面的蹊跷。
霍晋扬约他来就是说安容的事。
即便何天泽是他推上去的,但怎么说霍晋扬都不想和他撕破脸皮,毕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日后必然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再加上何天泽和唐父是旧交,霍晋扬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日后让唐优知道,再跟他闹脾气。
何天泽一坐下,霍晋扬还算客气,淡淡一笑,不等他开口,直接把一份文件递给他。
何天泽以为是工作上的什么文件,笑着接过来,结果打开一看,脸色立马变了,急促的看着霍晋扬问:“霍先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霍晋扬拿了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淡淡的问:“何院长可认识这个女人?”
何天泽咽了口唾沫,不明白霍晋扬要做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顿了顿知道说谎瞒不过去,还是点了下头,接着赶紧解释说:“霍先生,我跟她认识也不过几个月,我很清楚她只是一个很清白女学生,应该,应该没做什么得罪您的事吧?”
霍晋扬吐出一口烟雾,淡淡一笑,“何院长,有些事情未必只是眼前看到的,我想何院长知道我家的唐优吧?我也知道何院长跟唐父是旧交,唐优见到你还喊一声叔叔,所以,我也不想让何院长为难,只不过最近你这姑娘让我们家唐优很不开心,毕竟你这姑娘跟我们家唐优是同学,年纪都不大,做错事难免的,何院长回去多多管教一下就好。”
何天泽一听,连忙接话,“霍先生,您放心,回去我一定多多管教,就是平常太不任性了,这样,我明天带着她登门去给优优赔不是。”
霍晋扬勾嘴一笑,接着按灭烟,才道:“赔不是就不必了,我们优优还小,心地善良,不太容易辨别是非,虽然她理应叫你一声叔叔,但小丫头最近身子不舒服,外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何天泽面上虽然挂不住,却还是假装陪着笑,“那是那是,她父目走了,无依无靠的,说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能遇到霍先生您那是她的福气,要是她有不懂事的地方,您得多多原谅。”
“何院长,这话过奖了,唐家以前也算是滨海的富商,按理说是我高攀了才对,能遇到那丫头是我的福气。”
何天泽脸色一僵,不知回什么话,连说了好几个“是”。
该说的话说了,霍晋扬站起身子,拍了拍何天泽的肩,“何院长,今儿个来就这点事,接下来还有工作,有先走一步,桌上的菜,二位慢用。”
霍晋扬要走,何天泽也不敢拦着,站起身子将人送出包间门口。
走回来,两腿发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上的安容,脸色一片怒气,接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助理这才上前说道:“院长,您没事吧?”
何天泽站起身子,厉声说:“今天这事出去后闭上你的嘴巴,知道吗?”
何天泽的助理四十多岁,姓汪,也是经历过世面的人,很有眼色,“院长,我跟在你身边七八年了,您还不放心吗?”
何天泽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今天简直一场鸿门宴,我们回去吧。”
何天泽坐到车里就给安容打了电话。
霍晋扬今天能专门为了这事找到他,就说明霍晋扬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同时也说明安容惹了多大的麻烦。
何天泽第一次见霍晋扬跟唐优有关系的时候是唐父出车祸的时候,转眼已经过去两年多。
上次见到是吃饭的时候,何天泽当时很是震惊,但念及周围坐着其他的人,没多问什么,后来喝醉了,就不了了之。
霍晋扬如今的地位,要在平常是很难见到的,如今他的地位在滨海捍卫不动,多少人挤破门头想找他合作都吃了闭门羹。
霍晋扬这么一个晚辈,在他们老一辈眼中真如同一个传奇一样。
无缘无故就在滨海拔地而起,而注意到他时,他已经是滨海的一个龙头霸主,想想都让人匪夷所思,再加上他之前的背景,更是没有人敢去惹。
霍晋扬这个一个人,能跟唐优扯上关系,是何天泽一直想不通的。
上次吃饭以后,他意识到唐优是能够接近霍晋扬的有利棋子。
所以今天故意说了去拜访唐优的话,可霍晋扬回答的那些话,无疑是在警告他,让他不要跟唐优有过多接触,甚至话中有话的说他根本见不到唐优,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安容放学回了何天泽给她买的公寓,嘴里哼着歌,心情似乎很不错。
开门后,发现何天泽竟然坐在客厅,安容歌声断了下,接着继续唱,走到何天泽跟前,丢开手里的包直接坐到他的腿上问:“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