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亭之事半个月来终于平静了下来,周家也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六院会试。
大街小巷的茶馆中当日的事情也是流传颇广,一些说书的先生仍然在不亦乐乎的讲着这人尽皆知的故事。更有人挖出了释厄之源和数万年前曾盛极一时的四大圣体之事广为流传。
至此江远天在平常人眼中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非死不可,人们更多的是想看到这个少年和周家到底最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当然说书先生肯定是会说江远天必胜的,因为这样才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听他天马行空的所谓分析,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胡扯。他们甚至说江远天的父母给江远天身上下了某种禁制,故意让他接受考验,到了必死的时候肯定会反败为胜。
总之五八门的版本流传不断。但是不管怎么样的故事都有听腻的时候,江远天和周家的故事也是一样的,很快就没有人听了,不光是因为大家听腻了,也是因为周世鸿在听到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后大怒掀桌,抓走那说书先生,导致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讲了。
龙渊都似乎回归了往日的平静,再也没有人说起那个孤独的少年,也没有人说起流云谷背剑少年,只是在暗中,却一直有人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动向。
比如说其他五大学院,比说说那些周家的对头,又比如说当今圣皇陛下和他最得宠的儿子沐阳王。
圣皇陛下已经把持朝政太久的岁月了,久到沐阳王殿下已经等不下去了,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但是龙渊都所有人都知道沐阳王殿下已经有六十多岁了,按照普通人的年纪来说应该已经到了垂垂老矣的年纪。
沐阳王殿下此时坐在一间密室中,手中把玩着一个玉杯,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开口道:“难道真的要等到江远天天武境巅峰才可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殿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打开那秘境呢,那秘境跟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沐阳王对面一个中年文士疑惑问道。
沐阳王摇了摇头,许久后,放下手中玉杯,淡淡道:“因为那秘境中有一样东西关系到父皇的声誉,如果那件东西出现了,我相信朝中会有很多所谓的忠直之臣对斧王发难,到那时候我们再站出来才是理所当然,天下归心。”
中年文士心中一寒,为了夺位连自己的老子都能陷害,这种事情他当然很是不屑,但是奈何自己手中沐阳王殿下抓着致命的把柄,何况沐阳王对他确实也还不错。
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中年文士于是试探问道:“殿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这么重要呢?”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说着沐阳王身上气势一震,顿时间那文士如坠冰窖。
“殿下息怒,文斌知道错了。”中年文士惶恐跪在地上,额头上已是汗出如浆,脸色也是铁青一片。
沐阳王见这中年文士如此,微微摇头,无奈说道:“好了,起来吧,本王什么时候变得让你如此恐惧了,去真武阁,务必请江远天过来,就说我要设宴款待,最好让那个楚恒也一起来,下去吧。”
不说中年文士离了沐阳王府直奔武道院真武阁而去,只说江远天四人当日一顿酒足饭饱,一觉睡到天亮,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还有些昏昏沉沉。
日上三杆的时候,江远天从床上爬起,只感觉自己有些太过放纵了,不过细细回味昨夜席间一众人各个开怀畅饮,只觉得人生原来还有另外一种活法,怪不得陆诚整天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想。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江远天一人,就连楚恒,还有那流云谷的梁大长老也是如此,他们这一生都在修行中度过,何曾享受过这样的人生。只觉得自己这许多岁月过得有些太单调了。
一番休整,江远天出奇的没有修炼,而是敲开了楚恒的门,此时的楚恒也正在呆呆发愣,一时间竟然让江远天感觉有些不适。
于是他开口道:“我决定这两天先不修炼了,想出去走走,你呢?要不要陪我一起?”
楚恒诧异的回头看去,见江远天神色认真,也没有什么颓废的表现,才知道他真的只是想出去走走,心中一番思索,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在龙渊都逛过,便点点头很是难得的表示了赞成。
不多时,两人便出现在了龙渊都皇城前的巨大广场上,来到这里并不是两人想去拜访什么达官显贵,实在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逛着逛着便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