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汗大滴大滴地滚落,脸色难看到不行。
温乐乐走到桌子前,取了一个新的杯子,倒了一杯热水,端到他的面前。男人迟迟没有接,拧着剑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现在要是再不离开这个房间……”
“大叔……”温乐乐抬起脸,打断他的话,“我主意已定,就算我晚点离开,一样是要跟你离婚的。看得出来,你还是爱她的。既然你还爱着那个萧小姐,何必还抓着我这朵野不放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还爱她了?!”男人皱着眉,很不满意小女人的这句定义!
温乐乐听话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右眼。
她可没有说谎,在医院的那天她看的清清楚楚,大叔看那个萧小姐的眼神都不一样,毕竟人家才是正儿八经地谈恋爱,他们算什么?
因为他不肯接水杯,她一直保持着端水的姿势,胳膊都有些麻了,他还是只知道瞪着她。
温乐乐皱了一下眉,也不管男人乐不乐意,抓着男人的手,把杯子强行塞到他的手里。临走前,她郑重地告诉他,“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么我退出,我不喜欢做第三者,更讨厌小三这个称呼。所以,大叔,我放手了,你也放手吧。”
说完这句话,她还冲着他露出嫣然一笑,证明她跟他和平分手,他不用感觉到压力。
可是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垮了下去。
男人盯着小女人的背影,心头一揪,有些不是滋味。
没想到仅仅几天,这个丫头的脾气倔了许多。
让他根本来不及解释他之前有错的多离谱,误会了她。她走后的第二天,他就后悔了,怪自己冲动又鲁莽,并让路炎调出婚房那边的监控。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是萧蔷,是她暗中捣鬼,害的温乐乐被浇了一身狗血,又吓到了爷爷。那个女佣,也被他赶出了凌家。
这一切,他都没来得及告诉她就走了。
还有……路炎给他出的该死的馊主意。
什么装病喊痛就能骗女人掉眼泪,再说说甜言蜜语,她就再也离不开他,舍不得他了。他刚才都那样求她了,怎么都没见她流一滴眼泪?还走得那么坚决?!
老男人越想越气,最后直接拨通了路炎的电话,让路炎十五分钟内提着脑袋滚来见他。
路炎哪敢不从,火速放下受伤的事情,过来面圣。刚进屋,就差点中枪,还好路炎自小就练过武,手疾眼快地接过那飞来的杯子。透过玻璃杯,路炎看见大老板脸色阴沉,青筋暴起,印堂发黑……赶紧赔上笑容,乐呵呵地走了过来,“老板,有何吩咐?”
凌晟郓连看都不看他直接扔过去一把削水果用的刀子,刀子直逼路炎体下飞去,吓得路炎蛋蛋一紧。
接过刀子后,路炎双腿并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也总算知道某人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了。大脑地运转了一会儿后,路炎很快又想到了一个点子,笑眯眯地说道,“老板,您先别急,女人嘛,刀子嘴豆腐心,别看温小姐她面上不搭理你,她心里指不定要有多想你呢。依我看啊,就是老板你上次伤透了人家姑娘的心,人家才不想理你。”
路炎往他身上撒盐,立刻引起男人的不满,一脚往路炎的身上踹去,“滚滚滚,赶紧给我把车开来。”
路炎被踹的跟个风火轮一样直奔病房门去,但见老板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这才放心不少。
正准备领命下去安排呢,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困惑地看着自家老板,“老板你说啥?把车给你开来?你才刚醒……”
“少特么废话。”男人迫不及待就要下床换衣服了。
老板爆粗口,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路炎只好说道,“老板,你那台车上次被你和温小姐玩坏了,已经送去修了……”
“那就开你的车。钥匙给我。”男人换好上衣,伸手要路炎的车钥匙。路炎不情愿地摸着口袋,正要给他,男人剑眉一簇,瞪着路炎纠正道,“那台车是撞在石头上抛锚了。”
“嗯嗯。还有就是车上不知怎么的多一个taotao。”路炎跟着点了点头,说的一本正经。
男人狠狠地剜了路炎一眼,路炎咧着嘴,下一秒赶紧恭恭敬敬地把钥匙递在老板的手里,眉飞色舞地说道,“老板,女人最喜欢惊喜了,约会的时候准备一大捧玫瑰啥的,准没坏处。”
男人狐疑地看了路炎一眼,然后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觉得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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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乐离开医院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去了咖啡店打工。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
下了班,往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