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在程咬金发愣的时候提醒了程咬金一句。
程咬金回过神来,草草的拱了拱手,瓮声瓮气的道:“臣上个月就被调回来了……”
李元吉‘耿直’的道:“那岂不是没到康州就回来了?”
程咬金紧紧的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元吉今天就是来找茬的,谁跟李元吉对上了,或者被李元吉盯上了,谁就得挨怼。
他虽然喜欢凑热闹,但却不喜欢挨骂。
李元吉见程咬金‘败了’,似笑非笑的看向李建成道:“你这调令也不行啊,人还没调到康州就失效了。”
李建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再也维持不住和善的笑容了。
他盯着李元吉冷声道:“元吉,你闹够了吗?”
李元吉呵呵笑道:“我闹?不是大哥你先跟我闹的吗?”
李建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李世民有心摆一摆二哥的架子,希望李元吉能好好说话,但一想到李元吉今天是见谁怼谁,就没有开口自讨没趣,当即装起了木雕泥塑。
“你明知道赵州李氏伤了我的人,我正在找他们的茬,你还要庇佑他们,还要请我过来说和?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卖力的帮他们。
难道在你心里,他们给你的好处,比我的脸面还重要吗?”
李元吉收起了笑容,盯着李建成毫不客气的质问。
李建成阴沉着脸道:“他们只是伤了你的人,又不是杀了你的人,给你赔礼道歉就够了,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对对对,我李氏上下愿意向齐王殿下赔礼道歉,但凡是我李氏有的,齐王殿下又能看得上的,我李氏一并奉上。”
坐在魏徵身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李建成说完话以后,紧跟着开口。
李元吉只是定定的盯着李建成,没有搭理中年人,“现在想起赔礼道歉了,早干嘛去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我没看到任何一个赵州李氏之人登门赔罪。
如今被我收拾的受不了了,才想起赔礼道歉了?
晚了!!”
李建成微微咬牙道:“元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母亲教给我们的道理。”
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那是母亲教给你们的道理,可没教过我。”
李建成牙咬的更紧了。
李世民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道:“元吉,母亲肯定教过你,只是你忘了而已。”
李世民这是在维护太穆皇后的名誉,并不是在帮李建成。
李元吉瞥了李世民一眼,没有再提太穆皇后。
太穆皇后的名誉,不仅是李世民这个太穆皇后身边的宠儿的底线,也是李渊的底线,更是天下绝大多数遵守孝道的人的底线。
所以不好深谈,更不好去抹黑。
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这个。
父母有错,不能说,也不能宣扬,还得帮忙掩饰。
这就是孝。
如果四处乱说,四处宣扬,破坏了父母的名声,这就是不孝。
这是一个极其不讲理的讲究,也是一个极其不讲理的规矩。
李元吉即便是贵为亲王,也不好去触碰。
“元吉,你说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赵州李氏?”
李建成算是看出来了,李元吉跟赵州李氏之间的矛盾,已经没办法用说和来解决了,所以他也不用跟李元吉虚与委蛇了,他直接跟李元吉谈起了条件。
李元吉呵呵笑道:“我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赵州李氏?简单!我要赵州李氏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脑袋!”
李建成扶案而起,低喝道:“你知道这不可能!”
李元吉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跟赵州李氏和谈!”
李建成脸上闪过一道怒容,喝斥道:“你为了手下的一个部将,在赵州大兴刀兵,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呵呵!”
李元吉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李建成恼了,喝问道:“你笑什么?”
李元吉撇撇嘴道:“我在赵州做什么,关你屁事!”
“嘭!”
李建成不仅恼了,也怒了,拍着案几怒喝道:“我是大唐的储君,你祸乱我大唐的疆域,焉能说不关我的事?!”
李元吉瞥了李建成一眼,道:“那又如何,河北道归你管吗?”
李建成恼怒的攥起了拳头,刚要开口。
李元吉又掷地有声的道:“归我管!你想插手河北道的事,先让父亲罢了我这个河北道大行台尚书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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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