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长孙仅仅是柔和的给了李承乾一个笑脸,李承乾就乖乖的整理起了被杨妙言弄乱的王冠、王服。
走到精舍正屋内的时候,李承乾已经将自己收拾的跟下马车的时候别无二致。
李元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一个劲的在心里直‘滋滋’。
坐定以后。
李元吉吩咐人上了一些茶。
长孙看到了茶,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在茶泡好了以后,嗅了嗅,笑道:“早就听闻四弟府上有一种茶,独树一帜,别具风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知四弟能否送嫂嫂一些?”
李元吉大方的道:“嫂嫂若是喜欢,回去的时候多带一些,我再赠嫂嫂两位茶匠,为嫂嫂专门炮制此茶。”
长孙抿了一口茶,品味着茶的香味,感慨道:“确实不凡,那我就谢谢四弟了。”
李元吉一个劲的直摆手,说一家人不用客气云云。
长孙点着头,继续端起茶细品。
李元吉也端起了茶盏,没有再说什么。
李元吉虽然不知道长孙此行的目的,但他却清楚,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有好心。
所以在弄不清楚长孙的目的的情况下,李元吉不准备开口,不然很容易落入下称。
要是长孙脸皮太薄,不愿意先开口的话,那再好不过。
至于一些茶,以及两个制作茶的匠人,送了也就送了。
反正茶不值钱,匠人也非良籍。
遇到了喜欢在入口的东西上自己动手的长孙,说不定能更早的放良。
李元吉不急着开口,长孙也不急着开口,杨妙言在看到李承乾的那一刻,就品出了不对味,所以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李承乾纯粹就是一个木头。
所以四个人就坐在桌前,静静的品茶。
一盏一盏又一盏后,李令和李絮抱着沾上了洗澡水以后,就一个劲嘤嘤惨叫的小熊猫,心疼的窜过。
长孙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找到了开口的借口,率先开口了,“令儿和絮儿,也到了进学的年纪了吧?”
李元吉目光瞥了李承乾一眼,若有所思的笑道:“是。”
长孙嗔笑道:“那你还放纵她们。”
不等李元吉搭话,长孙又不紧不慢的道:“虽说我们家的闺女,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变得贵不可言。
但该学的琴棋书画、礼仪道德、女红百艺,还是要学的,免得招了夫婿以后,被人埋怨。”
皇家的女人成婚,没有出嫁一说,只有招婿,‘招东床’就是这么来的。
李元吉淡然笑道:“令儿和絮儿年纪还小,我想让她们再多玩两年。至于以后招了夫婿以后,被埋怨,那得看对方有没有在我面前埋怨的勇气。”
长孙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不自然。
李元吉的话很霸道,也很自信,很能彰显皇家的威严。
但长孙听着有点不舒服。
因为李元吉的一部分霸道,一部分自信,是建立在他踩了半个秦王府的基础上的。
“四弟有独战群雄之能,等闲者自然是没胆量在四弟面前抱怨什么。但四弟也不能一直陪着令儿和絮儿过日子,所以该教的还是得教的。”
长孙细声细语的劝谏。
李元吉哈哈一笑道:“我还是觉得,令儿和絮儿年纪还小,应该多玩两年。”
长孙点着头,没有再跟李元吉争辩,而是话锋一转道:“令儿和絮儿是女子,多玩两年也没什么。可承乾、青雀、承道皆是男子,以后还要为我李家的家业出力,可没办法多玩两年,更不敢荒废半刻。”
李元吉听到长孙这话,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
你就是抱着这种心思教导的李承乾,所以将李承乾逼的走上了绝路?
而且……你给我讲育儿经,合适吗?
你贤德的名声虽然彪炳史册,可你精心培育出的儿女们,没几个是正常人啊。
长孙笑着继续道:“我听二郎说,你的勇武已经冠绝大唐,承乾要是能学到你半分勇武的话,也能受用一生。所以我就生出了让承乾跟着你学武的心思。”
李元吉眉头一扬。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承乾才五岁,骨头还没长结实呢,学什么武?
自残武吗?
“嫂嫂这个心思生的是不是有点草率?”
李元吉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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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