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磊拉住了傅冰倩的手,将她紧紧地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强迫着她面对自己,再度柔声细语地询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冰倩早就已经害怕得没有了头绪,却在廖天磊的视线下,莫名地感到安心,潜意识中告诉她,她眼前的那人可以解天下她所不能解的难题,他就像是一个最坚固的防护罩一般,为她抵挡任何外界的侵袭;他又像是一个最强大的智能团,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排忧解难。
“诺诺,是诺诺,她突然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我害怕她是不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了,或者是生病了,我不放心她,所以想要去看看。”说着说着,傅冰倩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眼里的担忧任谁看了都是真情流露。
廖天磊哪里舍得傅冰倩在他的面前,再多掉一颗金豆豆,柔软指腹轻轻刷过她的眼角,仿若正在对待他直接的女儿一般,“乖,别哭了。你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沐府有那么多的佣人,而且还有沐云在,怎么舍得让宋诺诺有事呢?就算她真的生病,你过去也帮不上任何忙,难道他的家庭医生都吃干饭白拿钱的吗?”
“可是,可是……”傅冰倩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廖天磊说的都是对的呢。
相依着生活了三年之久,他们三个人早已经是对方不可或缺的人了,如果宋诺诺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她就算真的帮不上忙,那陪在她的身边也总归是好的啊。
“乖,你现在过去也只不过是激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而已,所以你现在不去,会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听在傅冰倩的耳朵里却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猝然间,傅冰倩再度皱起了好不容易平顺下来的眉眼,眼里夹带着明显的质疑,瞠大着明眸,气鼓鼓地看着廖天磊,“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人闹矛盾啦?是不是沐云跟你说了什么,你没有跟我说啊?”
说着说着,她好像把自己的话当成了事实,剧烈起伏的胸脯简直已经坐实了廖天磊的掩瞒跟背叛,“好啊,你居然跟沐云之间有秘密都不肯告诉我了。”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刚刚干涸的泪痕又开始透出湿意。
廖天磊被眼前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女人,搞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却又心疼得不能不管,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宝贝,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老公呢。老公不是说了吗?在你面前,我可是个完全透明的人,就连我身上哪里长了痣,哪里最敏感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吗?你说我还会对你有秘密吗?”
被廖天磊这么一说,傅冰倩破涕为笑,吸着鼻子,娇嗔地握着粉拳锤向廖天磊的胸膛,“讨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对啊,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啊?怎么可以把我老婆急成这个样子。说出来,让你无所不能的老公帮你解决了。”男人魅惑的眼神中,诡异地燃着宠溺的光。从裤兜内摸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白色方巾,轻柔地擦拭着傅冰倩哭成小猫的脸蛋儿。
经廖天磊一提醒,傅冰倩这才稀里糊涂地被引上了正确的思维轨道上,她连忙抓住廖天磊的手臂,“快,快,救救铁铁,啊,不对、不对,是蒋飞,是蒋飞。”
“蒋飞他不会出事的。”相较于傅冰倩的焦躁,廖天磊此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冷酷来形容了。他仍是不动声色地静立在原地,宛若欣赏一个艺术品似的,抓过傅冰倩使劲用力的爪子,轻柔却不容拒绝地轻轻擦拭着上面沾染的泪液。
“喂,廖天磊。”傅冰倩蓦地挣脱廖天磊的束缚,咬着牙根,插着腰,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老话说的好啊,物以类聚,你跟你那些朋友都不过是一丘之貉,天下乌鸦一般黑。都快要闹出人命来了,你居然在这里跟我说,不会出事。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样才算有事啊?”
此时的廖天磊的内心,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无奈。如果一定要用三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极无奈。若是用是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超级无奈。
看来,真得回去给他的老婆好好的上一课了。
这趟课的题目就叫做重振夫纲,要让她学会尊重他这个丈夫,要信任他这个丈夫。不能动不动就怀疑他,还要随意地给他规划范畴。
但,此刻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应该好好地安抚他这个小妻子,让她把那颗提着的心,好好地放回到肚子里去。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真的以为可以随意的将人的生命玩弄在股掌之间吗?在法律面前那都是人人平等的,没有任何人是例外的。所以说,你真的以为以沐云的一句话,就可以随意的拿走蒋飞的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吗?”
似乎,廖天磊如此诚挚的话,听在他老婆的耳朵里,没有那般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