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森在寄存处办理好一切手续后,拎着一个包朝傅冰倩她们走来,王琳接过包后径直朝更衣室走去。
这些无不透露出他们之间的默契和廖天磊对王琳的好,此刻的傅冰倩觉得自己在这里出现,显得那么的多余。
就在傅冰倩各种情绪纷至沓来的时候,乐森出言打算了她,“夫人,总裁叫我跟您说一声,他在外面等您。”
估计等的不是她吧,傅冰倩还是紧接着点了点头,“嗯。”却也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走出几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回头问了一句,“总裁,给你买车了吗?”
“没有,夫人。”乐森不明白傅冰倩缘何会问这个问题,作为下属,他谨记廖天磊的话,夫人的话就等于他的话,那么夫人的问题没有不回答的道理。就在他踌躇着要不要告诉傅冰倩,廖天磊曾在两年前为他买下一套公寓的时候。
傅冰倩的声音先于他再度响起,“看来,你们总裁对王琳还是比较特别的。”
傅冰倩的话让乐森着实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呆愣在原地,搔挠着板寸头,努力地回想他们之前的对话是否有出现什么歧义,所以才导致夫人误会。
可他仍是想不通,总裁对王琳?比较特别?
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总裁对王琳特别,又怎么可能只是表现在这几天呢?
他从怔愣中惊醒,疾步追上去想做一些解释,“夫人。”
傅冰倩早已经先于他走至高尔夫场地。廖天磊正从其中一辆高尔夫球场专用车往傅冰倩站的位置走来。
从未见过乐森如此失态,廖天磊沉眸睇了他一眼,修长的步迈上来,轻揽着傅冰倩的腰,还是清冷的面容,可声音明显轻柔了许多,“坐那辆车。”
傅冰倩微侧了侧身子,想要从廖天磊的臂弯中挣脱,头顶上有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你要记住,现在我才是你的丈夫。”
“丈夫?”傅冰倩有些委屈,这个男人现在居然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提起是自己的丈夫,“我看不一定吧。”
“你说什么?”碍于这是公共场合,廖天磊冰沉的声音压了压,却透着如十二月般的料峭般的寒。
“我说什么你会不明白?”璀璨的星眸,有了朦胧的氤氲。只是半个月,她觉得自己变得越发的敏感,越发的脆弱,都快要把她二十四年积累下来的泪都快流干了,她有些恼怒自己,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没有了轻重,“既然你心里已经有其他人了,为什么还要将我绑缚在身边,请问廖先生,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廖天磊本就紧绷的凌厉五官,在听到傅冰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幽深沉暗,紧紧盯着她,愈来愈紧。过了一会儿,又好似想到了些什么,冰沉的眸蓦地凝向身后的乐森,此时他能想到的就是,乐森刚才是否对傅冰倩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哪知,身后的乐森朝他摊了摊手,一双急的发红的眸,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委屈。
“意图?”箍在傅冰倩细腰上的掌,猛地收紧,他恨不能一下子捏碎,这在他大掌之下的女人,“只怕是廖夫人此时心里有别的意图吧,告诉你不要妄图想从我的身边逃离,就算你想死,也只能死在我廖天磊的身边。”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他们俩个人才能听到。
却透着不容人忽视的威慑力,仿若是从地狱中幽远传来,又好似一盆带着冰渣的水,在她毫无警觉的时候,蓦地从头顶灌下,冻透她全身,侵蚀如骨髓,就连流淌的血液也在这一秒结冻成冰,全身僵硬仿若一根木头,使不上一丝力气,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快瘫软在廖天磊的怀里了。
她任由着廖天磊拥着自己往高尔夫球场专用车边走,脑海里一直盘旋回荡着一个词,恶魔……
一丝笑在她的唇角瑟瑟发抖,原来她只是那秋风中最后一片环抱着树枝的叶子,那么凄凉,那么卑微,那么的不堪一击,那么的孤立无援,只能任人揉捏。
并肩而坐,却并无再多交流的两个人,在廖天磊手机响起后有了改变。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上的名字,对球场小弟吩咐道,“停一下。”他修长的腿一点,率先下了车,拿着手机到一旁接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