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磊灿然一笑,满意地凝着傅冰倩初经世事般的青涩和娇羞,没有半点儿的矫揉造作,仿佛这就是她的第一次般。
“你也是要我的,对吗?”他贴近傅冰倩,轻柔耳语,男性气息强势地攻击着她的感官。
她猛然惊醒,羞怒涨红了她的双颊,她宛若一条蛇,想要趁机滑出他的控制。
他警迅的大掌一扬,白色的连衣裙在他的掌下,破碎成蝶,飞舞了一地。
傅冰倩陡然一个转身,将自己的美好完全包裹在雪白的软被中,凹凸有致的光洁背部盛开着大片的鸢尾,仿若带着淡淡的清香,引诱着成群的蝴蝶伫立采撷。
廖天磊指腹缓慢上移,像是在欣赏一幅精美佳作,虔诚地、不忍亵渎这神来之手的艺术。
傅冰倩在廖天磊带着魔力的大掌下,紧绷着、战栗着,力气正在她的体内一丝丝消耗流失。
蓦地,廖天磊湿热的手指抚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肌肤,凝神定看,悠地他的眸带着怜惜、带着恨意、带着更多复杂的情绪,瞬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是谁?”灼热的气息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无边的寒冽。
傅冰倩抓起薄被,宛若吐着蚕丝的茧,层层将自己围裹,然后将后脑勺抛给廖天磊。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这般难受,为什么会有怒气正在一点点的积累。
是了,如此丑陋的疤痕,任谁见了都会厌弃。
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会像空了一个洞……
廖天磊轻柔地抚触上傅冰倩紧攥着被的手,将它握在掌心。引诱着她从被上松开,然后又圈圈地将她从蚕茧中,释放出来。
他的眼笼着湿意,凉薄的唇再一次触上她的肌肤,描绘着她疤痕的边缘,圈圈绕绕。
带着怜惜,带着抚慰,更像是想要体验她当时的痛,想要与她分担那痛苦的一刻。
傅冰倩惊了,也呆了。
他会如此动作是傅冰倩完全没有想到的,这完全颠覆了廖天磊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她的猛烈跳动的心脏骤然停止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归入天国,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告诉我,是谁?”廖天磊下颌轻依在傅冰倩柔弱的肩头,魅惑的嗓音带着循循善诱,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紧攥成拳,深深地嵌进掌心,不痛。
痛的是心。
滴答着殷红的血液。
突然,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遇到她,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为她遮风、为她挡雨。
傅冰倩陡然转过头,柔嫩的唇刷过他高挺的鼻尖,睫翼好似被惊扰,迅速地上下扑扇着,那上面带着水珠,许是太重了,睫毛无法承受之重,她有轻轻地阖上了。
然后,她摇了摇头。
“冰冰,把自己交给我,以后让我来保护你。”他的声音如高声流水,潺潺地流入她的心间,滋润着她那颗孤冷的心。
此刻的傅冰倩,仿若一个甘愿被廖天磊撷取了灵魂的精致娃娃,她轻阖着眼,却更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
只是从鼓动的鼻腔内轻柔地飘出一个嗯字,便足够廖天磊奉献出自己一生的所有美好。
他圈着她,她紧绷着背脊,却没有推拒。
两个**的人,紧紧地交缠在了一起。
渐渐西行的太阳,就像那修行的苦行僧,在归途的最后一刻,仍不忘发挥自己最后的余热。金色的光辉给漂浮在蔚蓝天空的丝丝白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箔色的边,只是这样看着,便已炫迷了尘世间人们的眼。
那丝丝缕缕的光啊,顽皮得像个活泼的孩子,就这样蹦跳着欢快地晃进透亮的玻璃窗,钻过轻薄的窗幔,散在两具交缠在一起,紧紧相拥的**无暇身躯上。
傅冰倩的头枕在廖天磊钢健的手臂上,柔顺的发丝恍若上好的丝绸,柔滑地贴着他的肌肤,阵阵清香萦绕在他的鼻端,还有来自她酮体散发出来如婴儿般的甜腻味道,莫名的让他感到心安,他愿意在这样的气息中沉沦,沉醉。
仿若抱着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全世界?
不,就算给他全世界他也不换。
她就像一个能量源,补给着这三十年来心中的缺失。
他缺失的是什么呢?
爱!
廖天磊另一只手从傅冰倩的身后,越过她的娇躯,探向前方,然后缓慢收紧,灼热的大掌熨帖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想要些什么,却不敢再有更多的动作。
他只是将自己的脸靠得更近,埋得更深。
傅冰倩从未尝试过与一个男人如此的亲近过。
即使与卓然,也未曾如此‘坦诚’过。
她的背脊挺得很直,四肢僵硬着不敢有更多的动作。然而她却奇怪的发现,自己并不会真正的排斥这个拥抱,甚至心底对这样的拥抱有着几近渴望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