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扯着他的胳膊问，“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不说话，苏小舞急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永远在一起，所以才走的，是不是？”
眼泪掉落，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这样的苏小舞，是不正常的，是神经的，是疯的。
但乔西律却说，“你先把饭吃了，我就回答你。”
“真的？”她像是得到一块果的孩子一样眼睛发亮，伸出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快给我饭，我要吃饭，我饿了。”
常姨将饭菜端进来，乔西律喂她吃饭，常姨和叶硕从没见过乔西律这么伺候过别人。
晚饭之后，乔西律问，“要洗澡吗？”
“要洗要洗，要洗白白。”她坐起来，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她面前看着，就径自脱衣服，还轻轻拍拍自己的肚皮说，“你看，我吃的可饱了，肚子都吃这么大了。”
乔西律点点头，“是，你是怎么吃这么大的？”
她冲他一笑，“我也不知道。”
有多久，她没有对他这么笑过了，似乎太久了，又似乎根本没多久。
他扶着她进浴室，唯恐她摔着。
乔西律完全可以让佣人伺候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亲自来。
原本的喜悦夹杂着她怀孕的愤怒在看到她精神失常的一瞬间，一切似乎都淡化了他的情绪。
洗完澡出来，她依旧念叨，“你还没答应我呢，说你不再走了，会跟我永远在一起。”
乔西律点头，“嗯。”
苏小舞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兴奋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拍拍手自己躺下，拍拍旁边的位置，“龙跃，你也躺下，我们一起睡。”
听着他喊自己另外一个名字，这种生气又想爆发，但乔西律却又想，正是因为她这样，才会如此对他不是吗？他不认为，她清醒之后，还会继续对他。
躺下，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搂着他，不时要亲他一口。
“龙跃，你知道吗？在我心里我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亲人，因为只有你是真正的对我好，我们虽然认识不长，但你对我却特别特别好，所以我也在心里发誓了，要好好对你。”
乔西律问，“都怎么对你好了……”
“你自己当然不记得，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啊，你带我逃跑，照顾我，会说让我暖心的话，总之好多好多，最重要的是，明明知道孩子是他的，明明在我坚决要打胎的时候，却阻止我不要打，说你会对他视若己出，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乔西律浑身一震，扭过脸看向紧挨着他头边的她。
孩子是他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她曾经坚决要打胎，是因为孩子是他的？
“孩子是谁的？”他坐起来问，“小舞，孩子是谁的？”
“孩子？”她坐起来，“孩子在哪儿，在哪儿，哪有孩子……”
乔西律差点忘了，她都精神失常了，哪儿还记得孩子在她肚子里。
是不是他的，明天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