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最初之时，凯莎只是想来清理清理老鼠。
那么现在，卡尔的风险系数更高了！
若是由她来提出的自斩，卡尔不愿撕破脸皮咬牙同意。
如此的话，倒还能降低不少风险。
但这是卡尔自己的提议，风险系数怎么可能降得下来？不仅不降，反而会继续往上飙升。
现在她还在，还能够压得住这位学子。
倘若她不在，还能有谁能压得住卡尔？
难不成，去指望那只大呼小叫的银毛？
若是银毛能靠得住，阿追都能去玩计谋。
既然银毛靠不住，还有谁能去依靠？
再者.
连自斩的路都能找出来，还有什么是卡尔不敢的？
偷偷研究虚空？没她压着怕是连释放虚空都不让人意外！
“神王.”
听着凯莎的话语，卡尔再次欠身拜下。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中有错。
只是，这个错误必须得去犯。
想降低风险，就得先想怎么拉高风险。
当风险足够高，高的神王也需要思量时。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一点点降低风险。
犯错？
没有错误，神王怎么去帮你纠正错误？
神王不帮你纠正，怎么去改变既定的局势？
改变不了既定的局势，最终不还是落了个两败俱伤？
故而，有些错误必须得犯！
望着独坐在那里的凯莎，卡尔缓缓出声说道：
“卡尔知晓神王心中的担忧，但卡尔一心皆在研究之上。”
“若是可以.”
卡尔说着微微顿了顿，紧接着沉声说道：
“卡尔，着实不愿去起兵戈！”
既然觉得我有威胁，那我就真的有威胁。
我承认，我没有把握拿下您这尊神王。
但您就笃定，您有足够把握拿下我这尊死神吗？
所以能不打，咱们两个最好还是不要撕破脸好。
只要您给我留一点点里子，我愿意全您十成十的面子。
“卡尔，你这是.”
看着一副卑躬屈膝的卡尔，凯莎眸中浮现些许寒芒冷声道：
“在威胁孤？！”
“卡尔不敢！”
卡尔稍稍摇了摇头，接着又跟着出声说道：
“卡尔虽是一介微末学子，但也不是只会闷头苦读。”
“可若神王执意斩卡尔，卡尔也只能背水一战.”
错！这个需要犯。
但态度，也同样需要展示。
只犯错，没有相应的态度。
改变不了定局，更改变不了神王的决断。
只有表明态度，才能让神王再三去衡量。
只有经过衡量，才能去改变眼下的定局。
“背水一战？呵！呵呵”
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让凯莎接连发出了几道轻笑声。
凯莎突然的轻笑，却是让卡尔频频皱眉。
这是
不知为何，卡尔总有些心情不宁。
就好似有些东西，被他遗忘在了计划之外。
可一时仓促之间，他也想不起遗忘的什么。
就在卡尔还在思索之时，凯莎收起自己的笑声猛然起身。
面若冰霜的望着卡尔，口中更是毫无感情说道：
“背水一战？就你？！”
“什么时候连阿猫阿狗，也配跟孤说背水一战？！”
伴随着冰冷的话语，一尊巨大人影出现在卡尔的意识中。
人影高举利刃，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卡尔。
望着那道人影，卡尔心中顿时间明悟过来。
精神压制之法！
“孤来斩你，与你何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