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了数万年的交道，今天的凯莎让他格外捉摸不透。看了看主座上的凯莎，卡尔沉默片刻后再次说道：
“神王欲斩卡尔，卡尔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不知神王能否示下是何原因？”
“也好，让卡尔能够被斩的心甘情愿！”
卡尔说完，便再度欠身对凯莎遥遥一拜。
看其模样，好似一位只会愚忠的好臣子。
看着俯身拜下面无惧色的卡尔，凯莎轻吟一声缓缓说道：
“原因有很多，你想听哪个？”
“神王愿意说哪个，卡尔便想听哪个。”
“有意思.”
听着卡尔的回答，凯莎摇头一笑出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在藏着掖着。”
“免得，你说我连理由都不想。”
“卡尔不敢！”
论谦卑！
论姿态！
论礼仪！
即便刀已架在脖子上，卡尔却未有半点逾矩。
依旧还是最初的谦卑，依旧还是最初的恭敬。
让人即便想去挑毛病，都挑不出来半点毛病。
即便是放眼已知宇宙，恐也只有卡尔能如此。
望着依旧保持谦卑姿态的卡尔，凯莎沉吟一声缓缓出声说道：
“盘古文明，你还记得这个吗？”
“回神王，卡尔自然记得。”
“好！”
凯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再次出声说道：
“近日，我得到一条与盘古文明有关的线索。”
“可若是追寻这条线索，需要面临极大的风险。”
“即便我亲自追寻探索，也有很大可能会陨落。”
“这”
听着凯莎的话语，卡尔眸底快速闪过道道精芒。
但仅仅是刹那间，卡尔便俯首掩去异色出声道：
“卡尔，愿助神王一臂之力。”
“若冥河能有所助之物，神王尽可直言。”
虽然声音柔弱，但回答异常果断。
其中真诚之意，更是几欲溢出。
颇有一种你尽管开口，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听着卡尔的此番回答，银毛却再次笑了出来。
看着突然发笑的鹤熙，卡尔故作不解的问道：
“天基王何故发笑？莫不是觉得卡尔在哄骗神王？”
“还望神王明鉴，卡尔绝无半点虚假之意。”
前一句还在问鹤熙，后一句已然又继续向凯莎表明态度。
如此回答，倒是真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
看着下方的卡尔，凯莎微微颔首说道：
“我相信你的话，也相信你愿意倾力助我。”
“毕竟，你对虚空的痴迷源头也在盘古。”
世人只知卡尔沉迷虚空，却不知虚空只是其追寻盘古文明时无意研究出的附带领域。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因，才让卡尔觉得想追寻盘古文明必须得先跨过虚空才行。
如今有线索直指盘古，卡尔又怎么会舍不得三瓜两枣些许所谓的一丢丢资源？
除了大时钟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卡尔不能送的。
只要凯莎开口，资源、技术、资料他都可以送！
“我深知这条线索的风险极大，但我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追寻。”
“但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先解决一件事。”
凯莎深深望了眼卡尔，而后缓声说道：
“有人告诉我，你的存在可能会影响未来。”
“卡尔，你让孤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