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地冷的质问好似来自冰窖,瞬间凝结了现场的气氛,几个打扮的枝招展的女人面面相觑,目露尴尬,又有些贪婪的注视着厉莫庭棱角分明的冷厉五官。
“莫庭,你别怪她们,她们是不小心的……”众星拱月的厉莫兰上前一步,柔弱的说着。
厉莫庭厉眼冷冷一扫,见林白浅膝盖流血,也没有再与她们纠缠,抱起她就走。
徐景城听闻动静赶过来,看到的便是厉莫庭抱走徐景城的身影,立刻倾身上前,挡住他的去路:“放开她,她是我女伴。”
厉莫庭冷若冰霜的盯着他:“你女伴,还能搞成这样?”
徐景城也注意到了林白浅受伤的膝盖,以及委屈的眼泪,他刚才是有事脱不开身,顿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膛里升起,他声音冰冷:“谁干的?”
厉莫庭嘴角无声的滑过讥诮,徐景城的目光看向他身后那几个有些畏畏缩缩的女人,咬牙切齿:“你们做的?”
“不是,不关我们事……”其中一个女人摆了摆手,提着裙摆,便朝旁边走去了。
走鸟兽散。
唯有厉莫兰握着透明的酒杯,立在原处,泛白的指尖,几乎捏碎杯子。
徐景城回头时,厉莫庭已经抱着林白浅走入了主屋。
他追上去,但已经不见了厉莫庭的身影。
他茫然的望了一圈,却不知道这偌大的庄园里,厉莫庭到底把人带到了何处,顿时愤懑不已,低咒了两声该死。
林白浅的衣服湿透了,那杯红酒倒得可真是地方,正中她的胸部,衣服包裹出她柔软的身体曲线,紧贴在身上。
她有些难受的拧了拧眉头,厉莫庭拿来了医药箱,盯着她的破皮的膝盖,眉心紧蹙,好似被人欠了几百万似的,林白浅虽然很疼,但还是宽慰道:“别这样,我没事,不疼。”
“不疼?”他捻着酒精签,往林白浅的膝头上一消毒,林白浅整张脸色都变了,惨白惨白的,最后忍不住才发出细碎的轻吟。
厉莫庭盯着她的脸色,轻哼了一声,收回手,继续上药,林白浅终于长出一口气,额头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等待那刺激的疼痛过去后,才开口道谢。
只是这厉莫兰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林白浅真的不懂,呲牙:“你姐姐为什么讨厌我?”
厉莫庭瞥了她一眼,仿佛很多话无从说起。
林白浅被他深沉的眼神吓住,摆手:“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我反正以后也不会跟她有交集。”
“不会有交集吗?”厉莫庭轻声反问,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林白浅小心翼翼的望着有些失神的厉莫庭,然后看到了自己的脚后跟,那里也是一片重灾区。
被磨得。
厉莫庭也看到了,没好气:“不会穿高跟鞋穿什么穿。”
“你以为我乐意啊,这不是为了好看点吗?”
“好看点?你穿给谁看?谁给你弄得这样,徐景城?”厉莫庭还真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