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些是她看不明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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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莫庭到家后,就进浴室去冲了个澡。
开了一天车,疲惫不堪。可这里十分清冷。
这房子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每周都会有家政固定过来清扫,很干净,但也很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当年公司危机,他以一人之力承担起公司那庞大冗繁的业务,如今公司走回正轨,他却依旧孑然一身。
那个家,他是不会回去的。
他们的生活,跟他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屋内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他站在阳台上,只有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所以手机上消息推送的时候,屏幕的亮光在屋内看起来格外显眼。
他走回床边,确实是手机消息推送,但下面,还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是林白浅在他洗澡的时候发过来的,问他到家没有。
他也没察觉到,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顺手,回了一条,到了。
林白浅做完一套瑜伽,正准备睡的时候,看到了厉莫庭的短信,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莫名让她觉得安心。
有很多话想说,但看到手机上面的时间,想到他开了一天的车,只好作罢:时间很晚了,你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厉莫庭没有跟人说晚安的习惯,只回了两个字,睡吧。
林白浅下午睡了挺长时间,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厉莫庭的那句话,他到底是希望她放弃呢还是不放弃呢,放弃呢还是不放弃呢。
纠结了一晚上,仍是没有答案。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一首《金刚葫芦娃》的铃声响彻整个卧室。
她昨晚上没睡好,凌晨时分才有了困意,现在听着手机铃声,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了又摸,终于摸到手机,也没仔细看,就按了接听键。
“林白浅,干嘛呢,还在睡啊,都太阳晒屁股了,赶紧给我起床啊,出来吃饭。”一道刺耳的略带着炮娘的刺耳嗓音钻入林白浅的耳朵里,犹如魔音穿耳,刺得林白浅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忙把手机拿开了耳朵几分,然后睁开眼看了眼上面的手机号,啊的尖叫起来,“禽兽,怎么是你,你回来了?”
她顿时睡意全无,急忙跑到窗边。
果然,看到底下一个穿着白衬衣红裤子的瘦高男孩在朝她挥手。
此人是林白浅的发小,据说两人是从小穿一条开档裤长大的,此人从小长得白胖,很是讨人喜欢,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越长越瘦,变成了现在这等瘦竹竿的模样。
而且他姓秦,名长寿,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竟给他取名如此……
其实这姓和名分开来念也没什么,可关键是合在一起……林白浅也不是故意的,而是从小这名字就在他们班级里出了名,大家都直接管他叫禽兽,时间久了,林白浅也被同化了。
秦长寿同学曾经严重抗议过,但抗议无果,这个名字就被延续了下来。
只是后来,秦长寿父母离婚,他爸公司派他爸出国工作,秦长寿就跟着他爸走了,这一别,竟然快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