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不由感觉自己不是去完成一项实验，而是去执行一场刺杀，一场不可能完成的刺杀。
一如当年那位荆轲一般，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看向一旁的季末，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莫凡觉得大概不是，因为他甚至有心情啃个苹果，眼睛中还散发些许着对未知的好奇。
“淦，好歹紧张一下啊！”“紧张有什么用，放心，眼一睁一闭，十八年后又是一个英雄好汉。”
说着，季末抓住莫凡的后衣领，一下子跳入煞渊之中。
耳侧是阴风弥漫，周围是无穷无尽的尸山骨海，千年时间，这些亡灵鬼怪的怨气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化为实质，吞噬着每一个妄图进入其中的人。
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其他什么，至少如今进入煞渊的两人中某种意义上都算不上是这位古老王的后裔。
季末原本可能是，但就结果而言，他能进去是因为他的第一道封印虚无，而莫凡则是因为他身上有青龙在，不需要担心什么。
“这里就是煞渊内部？”
“没错！”一道柔弱的声音传出。
“季末，你的声音怎么娘兮兮地。”
“我刚才没有说话。”
“啊？”
默默地咽了下口水，莫凡一点点的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道披头散发，面容被无数发丝遮盖住的身影。
“鬼啊！！”
看了眼被吓的猛地后撤几步的莫凡，季末叹息一声。
想当初他第一次挖坟的时候也是这样，差点没被亡灵给吓死，但后来反倒是习惯了。
毕竟这个世界只要有鬼怪，那必定是亡灵、妖魔、诅咒之类的玩意，不会出现那种根本没有思维，只遵从于规则行事的厉鬼。
而只要能交流，多半情况下没什么大事。
“这位是？”
“九幽后，亡灵君主。”季末原本以为古老王手下的这些个亡灵君主不会插手此事，但现在看来，九幽后的出现，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嘶———季末，你该不会真的是秦始皇吧。”
“啊对对对。”
季末不想和傻子争论，只是开口道：
“你们是来阻止我让阴阳重归平衡的？”
“不，阴阳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平衡，现在的亡灵已经被压制的太久，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位帝王，带领着他们去宣泄无边的怨气。所以，你们谁要去坐上那个位置。”
九幽后表明了自己，或者说亡灵君主们的态度，他们需要一位帝王，一位带领他们征战四方的帝王。
如果没有，那么谈什么阴间阳间的秩序，直接开战就好了。
“谁知道呢。”季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九幽后带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