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成这样,一看就是已经废弃的。潘艺兴这正缺根合适的鱼竿,便过去将它拆了从中抽出一根最长的带梢竹竿把鱼线绑好。
“呦~还是个行家里手啊!这结绑的还挺专业的。”
潘艺兴做事做的投入,连阎埠贵什么时候站到身后的都不知道。
“咦?你这线是什么线?怎么看着这么结实?不是普通的线吧?还有那浮子你拿什么做的?”
潘艺兴知道这阎埠贵是个算盘精,没有搭腔。
阎埠贵也不恼,捏了捏鼻子“呵呵”笑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昨天要不是我同意,小丁医生是绝对不可能救你的!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可多亏了我!”
“我也不要你怎么谢我,你就把这套鱼线借我用两天,我看看好不好使就行了。”
潘艺兴险些没被这没脸没皮的阎埠贵给整笑了。
“你在想屁吃呢?”
阎埠贵被他一句话呛得老脸一皱。
“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对人的基本尊重都不懂吗?”
“伟人教导我们,朋友来了有好酒,强盗来了有猎枪!”
阎埠贵听了这话,可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阎解成拎着木桶走出了门来。
“咦?这盲流好了?喂~你干嘛呢这是?”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盲流’‘喂’的,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对人的基本尊重都不懂吗?我叫潘艺兴,貌赛潘安潘,艺术复兴的艺兴。”
这一大清早的。
阎解成被当头棒喝,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阎埠贵被这回旋镖当场砸中,有点难受。
但他察觉到这盲流有点厉害,眼下正事要紧,不想跟他纠缠。
“老大,别愣着了,赶紧拖车走人。去晚了,好地方就都被人抢了!昨天暴雨,今天说不定能钓到大货!”
说完,阎埠贵重重看了潘艺兴一眼,催着阎解成走了。
一出大院,阎埠贵就跟阎解成道:
“待会儿钓完鱼,中午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去趟警局举报这盲流。”
阎解成重重点了点头道:
“都不用您提醒的!”
潘艺兴扛着竹竿提着铲子很快找到有土的地方挖了起来。
没几下他就挖出来几条蚯蚓。
还是城里好啊!
他逃荒的这一路上,好多地方的蚯蚓都被刨干吃净了。
这玩意虽然难吃,但是能救命。
想到这,潘艺兴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北海公园离的很近,就一公里而已。
潘艺兴没一会儿就找了过来。
只见北海河边人头攒动到处都站满了人。
现在肉类奇缺,很多人很多天都没见过一丁点荤腥了。
其他的搞不到,就指望着能在这搞两条笨鱼改善下生活。
但这吵吵嚷嚷的,人比鱼多,能钓到什么鱼呢?
潘艺兴挑了个人少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里是个浅滩,要想下钩得往里走。
但边上全是淤泥,所以没什么人愿意选择在这边钓鱼。
潘艺兴却无所谓,他现在浑身上下脏的跟个鬼似的,才不在乎这些呢!
一步一个深坑,没一会儿湖水就没过了潘艺兴的腰。
这位置已经差不多了,他直接挂上蚯蚓抛钩开钓。
这块地方可能很少有人打扰,没等一会儿就有鱼儿咬钩了。
没费什么劲,一条食指大小的小白条就被钓了上来。
这种小白条嘴最馋,又是最爱闹窝的。
来者不拒啊!
见周围没什么人,他收起鱼竿继续往湖心走去。
越往里淤泥越少水越清澈。
他索性将衣服脱了洗了洗,随后搓起了澡。
搓完澡,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湖中向中心游去。
湖水越来越清澈,清澈到他都能看到湖中生物了。
他一路游一路收集。
白条鱼一群、小鳖五只、螃蟹一只…两只…一窝……
长鱼、大泥鳅一窝,带籽的大龙虾一只,大河蚌七八个。
大黑鱼带着一群小黑鱼,一锅端了!
咦?还有一群小翘嘴!这个好!
黄骨鱼、鲢鱼、草鱼、青鱼、蛇、青蛙……
菱角、莲藕、茭白……
钓上来鱼以后,他就回大院了。
他回去厨屋拿了菜刀,就去了中院水池那。
阎埠贵正在那杀鱼。
他果然是个钓鱼老手,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还是钓到了三四斤鱼,大小都有。
见潘艺兴提着三条小鱼走过来,阎埠贵面露不屑道:
“还以为你是个钓鱼高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潘艺兴真是懒得理他!
要真想炫,现在随便挑几条大鱼出来能压死他!
见潘艺兴满不在乎,阎埠贵有点不爽。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瞥了眼前院放下菜刀洗了下手走了。
潘艺兴毫不客气直接占了水池,杀起了自己的小鱼。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杀鱼
刚杀完三条小鱼,就见阎埠贵拿着他的鱼竿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不得了啊!”
“我问你,你这鱼线用的是不是小丁医生那的手术缝合线?这浮子是不是用盐水瓶盖子切碎了做的?还有这竹竿,是不是你拆了我们大院的那个竹扫帚做的?”
潘艺兴见他说的煞有介事,皱着眉头问道:
“对又怎样?不对又怎样?”
“对,那你罪过大了!不对,那你就是死不承认,罪加一等!”
阎埠贵阴恻恻说道:
“那线那盐水瓶盖是怎么来的?小丁医生经得住查吗?”
“你动用大院里的公物经过谁的同意了?虽然是把废弃的扫帚,但你做这种事往小里说,那叫破坏公物,往大里说你这就是盗窃!要坐牢的!”
“不是,你说的我好怕啊!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呵呵,这倒也简单!本来你也不是我们大院的,我也不为难你。这些东西都给我留下,你现在就给我走!以后也不要再来我们大院了!”
“凭什么?”
“就凭我是大院里的三大爷,而且你来历不明,我严重怀疑你别有目的。”
“你放屁…”
两个人吵了起来,何雨柱恰巧经过,看到两人饶有兴趣,道:“哎哎哎,干嘛呢?这不是丁医生带过来的那个人吗?三大爷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潘艺兴道:“关你什么事?”
何雨柱皱眉,这小子吃枪药了?
三大爷喘着粗气道:“柱子,你来的正好,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盲流子来咱们大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