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却已接过管事手中缰绳,翻身上马,笑道:“柴进左右也没事,便送送二位。”
晁勇见状,也只好跟着上马。
一行人走了十数里,晁勇再三辞别,柴进这才打马回府。
看着柴进走远,晁勇笑道:“盛名之下虚士,柴大官人果然好客。”[
武松却道:“他是前朝皇族,排场甚大,与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先前我来时,他待我也甚厚,只是后来听庄客搬弄是非,便对我疏远慢待了。若是你我兄弟相交,怎会被人挑拨。”
晁勇笑道:“他是皇室贵族,能与我等江湖草莽结交,已是难得,不可苛求。哥哥这番还乡,有何打算?”
武松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道:“去年我打杀人出逃,做不得甚营生。如今只是想念哥哥,怕他受人欺负,若是他过的好,我悄悄看看哥哥便去东溪村找兄弟你,若是有人欺负他,少不得再打杀了,到时只好亡命江湖了。”
晁勇笑道:“郓城县挨着东平府,我从未见过哥哥的海捕公文。想来哥哥当初并没打死人,不然必有海捕公文到郓城县。若只是打伤人,武大哥哥多半已经钱替哥哥了解了官司了。却不知哥哥还乡后准备干甚过活?”
武松摇头道:“我也没甚打算,若是没打死人,凭着武松双手双脚,不愁饿死。”
提前了几个月,晁勇也不知道武松还会不会在景阳冈遇到老虎,打不死老虎,他也就做不成都头了,后面好多事情也不一定还会发生。
“哥哥若是找不到什么好营生,只管带武大哥哥来东溪村找晁勇,到时我兄弟共谋出路。”
“一定,看望了哥哥,若是没事,武二一定去东溪村找兄弟。”
晁勇和武松一路晓行夜宿,沿途碰到几次公人盘查,果然没人抓捕他,武松也放下心来。
烈日当空,虽有马匹代步,但走的时间长了,也是汗流浃背。
看着前方来时走过的一座城池出现,晁勇喜道:“前面便是齐州城了,我们不妨去城中用过午饭,避避日头,凉快些再上路。城中有淄州美酒,扳倒井,正好解渴。”
淄州扳倒井,井水基本与井口相平,井水清澈,井身斜入地下。相传本朝太祖赵匡胤领兵征战南北,路经高青时,正值天热大旱,将士们身疲口干,情绪躁动。恰好路见一井,井水清澈,清凉宜人,但井深难以汲取,他心中默念:“井水知我心,井祝我成功。请倾井相助。”哪知,此井真的慢慢倾斜,井水缓缓流出,大军得已淋漓畅饮,水面居然没有下降。解得燃眉之急后,众将士继续行军,接连打了好几个大胜仗,最后终成一代霸业。太祖登基后,感念此井相助之恩,亲笔御封此井为“扳倒井”。
之后便有商人从扳倒井取水酿酒,所得酒水绵甜幽雅,逐渐成为京东名酒。
赶了一上午路,武松也是口渴难耐。淄州扳倒井的大名也是久闻多时了,只是一直缘钱品尝,闻言咽了口唾沫,道:“那便快去,我们等日头稍落再上路。”
当下三人快马加鞭,向齐州城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