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圣武最能体现本太子之志。
天生圣人、武功盖世。
再说了,为何不能太过霸气?谁敢反对?”朱厚照霸道道。
内阁三老沉默一下,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缠。
“殿下、年号可以圣武二字,但新政、殿下为何要亲自写?
殿下若是对臣等所写的哪里不满意,可以指出来,臣等改了便是。
何以劳殿下亲自动笔?”首辅刘健开口了,语重心长道。
年号可以妥协,可新政撰写、绝不能让太子胡来。
对太子的文采水平,虽然都不说,但他们都是有数的。
要是真由太子来写,那他们这些人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哪里不满意?本太子哪里都不满意。
你们写的那些新政,百姓们看得懂吗?
这是哪个笨蛋写的?
会不会写文章?
百姓看不懂的文,是什么狗屁文?”朱厚照毫不客气的骂道。
骂的刘健三人都是一怔,老脸不禁红了。
又气又羞。
太子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啊。
而且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写的,太子简直是无理取闹。
“还有,本太子的新政,本太子当然自己最清楚。
你们怎么知道本太子要做什么?
还你们写?你们写什么?你们知道本太子的想法吗?”朱厚照继续道。
“殿下、您又何必如此羞辱臣等?臣等也只是为了朝廷稳定,绝没有私心。
还望殿下三思。”谢迁看眼其他两人,心里叹了声、行礼肃然道。
“羞辱?本太子怎么羞辱你们了?”朱厚照一怔、不解道。
望着太子真挚的不解,刘健三人有点沉默了,更郁闷。
太子似乎真的不是在故意羞辱他们。
只是性情如此。
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不因他们的身份而怎样?
可这样,好像更加麻烦。
“臣失言,臣误会了,请殿下责罚。”谢迁很干脆的认错道。
“什么莫名其妙的?”朱厚照撇嘴道了句,但也不在意。
随即摆摆手、自信的骄傲道:“你们放心吧,本太子文采世间无人能比,又最知道怎么治国。
你们就等着听吧。
本太子最是宽容,这次就不怪罪你们了,不过你们也得吸取教训,下次不管写什么文,都得写百姓能看得懂的。
知道吗?
好了,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本太子还有很多事要忙。”
是写殿下你能看得懂的吧?
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殿下不怪之恩?
刘健三人心里一阵别扭,更是郁闷。
忽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位太子殿下。
因为今日之事,加上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他们此刻恍然间察觉、明悟,这位太子殿下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成化帝、弘治帝。
什么颜面、什么帝王心术、什么这的那的,都是一概不管。
说话行事全凭自己心意。
问题是他还觉得自己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这让他们怎么办?
好言劝谏?
严厉劝谏?
还是冒死劝谏?
三人余光交汇,感受到了一种痛苦。
他们此时宁愿面对的是心机城府如海的皇帝。
也不想面对这位太子殿下。
因为心机城府再深的皇帝,总是听得进去劝谏的,会权衡利弊,会讲一些世人共识的道理。
可这位,似乎根本不讲道理。
或者说他的道理,跟世人不同。
这怎么办?
身为内阁阁老,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轻易就与储君、尤其是不讲道理的储君对上。
可此事也不能轻易妥协。
沉吟下,素有急智的李东阳开口道:“殿下、您若是亲自执笔,写完可否让臣等看看?”
刘健二人一听,便明白了,先看看殿下怎么写的?
拿到了内容,再劝谏不迟。
现在不宜与太子硬顶。
“好,没问题。”朱厚照一口答应了。
“那臣等就先行告退。”三人一礼道。
临走前,刘健忽的有些不放心,谨慎道:“殿下、三日后便是群臣当面劝进之时。
殿下、可有什么意见?”
劝进这事,本应是众臣默契的,不该事先在君主面前提什么。
可他真的有些不放心太子了,不会又闹出什么事吧?
“没有意见,你们就劝吧。”朱厚照随口道。
刘健无法再多说,告退离去。
朱厚照见他们离去,就立即开始写自己的新政。
边想边写,不时还改改。
半个多时辰后,感觉不满意,决定明天接着想。
然后就去练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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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