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御窖酒厂的后门不过一里多,靠近镇水电站的地方,有一处早年废弃的旧仓库,三间并排的小瓦房,破破烂烂的,既不能挡风,又不能遮雨,这是林家用来进行勾兑御窖酒厂假酒的地方。
因为陈牧的到来,又突然发飙,把林家弄的鸡飞狗跳,酒厂里林家的人在陈牧收拾了几个之后,一个个的都变的很老实,并且让他们勾兑假酒的计划也受到了影响,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放弃了。
原来,基本都是林志明趁柳媚不在厂里的时候,大摇大摆的把酒拿走,要不找的理由也很牵强,而柳媚不可能每一刻都呆在酒厂,就算是她想呆在酒厂,林家也有各种方法把她调开,比如说开会等,理由随便找,简单得很。
原本,柳媚也不是没想过办法,比如说减产,但是,林志明照样把酒拿走了,到时候没有那么多酒,镇里就开始找她麻烦,而且,外面的销售人员也虚报数字,但是每个月卖出去的数字却是远远不如。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陈牧虽然不是每时每刻都呆在酒厂,可谁都怕他,谁敢明目张胆的去拿酒啊?就算是你当时拿走了,你又往哪里跑呢。
没办法,林家只好用最下三滥的办法——偷,配了储酒间和后门的钥匙,晚上偷偷的进行,不过,他们以为很秘密,这一切却全都在刘柳他们的掌握当中。
三月一号,酒厂那边发货的车已经推迟两天了,林志明和莫平修两个人正在里面监工,前者嘴里更是骂声不断,“麻痹的,平时吃吃喝喝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快,这时候干事却像是要你们命似的。”在场的没一个敢说什么,谁都知道这厮最近的脾气不好,那都是给二杆子镇长憋的。
仓库外面还有一个望风的,这倒是可以从某个方面表明林家的小心,虽然林家无恶不做,可基本上都是有冠冕堂皇理由的,不会让你抓到直接的把柄。
临近中午时分,从酒厂方向开来一辆大货车,就是平时酒厂用来运酒的那一种,望风的还以为是上堤,没想到,却直接往仓库这边开了过来。
有些疑惑的摇摇头,却没有多少jing惕,“奈奈的,酒都还没弄好呢,怎么车就开过来了。”转身就打开门往里走,准备跟林志明他们说说。
“林少,酒厂的货车怎么开过来了,是不是你···,”那家伙进到第二间,刚刚跟林志明说了大半句,就听到门口车子急刹车的声音。
莫平修确实是jing明,立刻意识到不对,一拉林志明就跑,同时大吼一声:“都他么的给我把东西砸了,”第三间房子那里有个后门,是专门用来跑路的。
“谁他么的敢动,我就直接废了他,”几乎是下一刻,陈牧就一脚踢开了第一间的大门,手里拿着一根大铁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眼睛圆瞪着咆哮道。
随着他的咆哮,一群戴着面具,手里拿着木棒或者铁棒或者锄头等武器的汉子,大概有三十几个,哗啦啦的就冲了进来,在陈牧的指挥下,“谁要是敢不听话,就给我收拾他,千万不要客气,有事我担着。”
里面就十多个人,在陈牧的威慑下,在刘柳辣手的用木棒连续抽了两个人之后,这些人就老实了,而陈牧却是迅速的冲入第二间房,对着正要跑出第三间房后门的莫平修大叫一声,“莫平修,你这个畜生,你别跑。”
林志明狠啊,或许是情急,出门前,顺手一带门,莫平修刚刚冲到门口的身形一滞,跑的更加慢了,陈牧又是个天天锻炼的,他还没跑出去五十米,就给陈牧一棍子抽在大腿上,顿时疼的惨叫一声,滚倒在地,去势未歇,还打了好几个滚。
跑出去大概有一百米左右的林志明还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陈牧指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咆哮道:“林志明,你他么的跑不了的,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其实,陈牧要追的话不是追不着,刘柳也出来了,就不怕莫平修跑了,不过,陈牧现在还不想把林志明抓到,直接把他和林家的矛盾全部激发出来,他没有丝毫的把握让林家完蛋,而林家却可以让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