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狐疑。可觉得都是一个胡同的总不至于骗他。至少比这些个只惦记她钱都媒婆靠谱。
“那你可否同我说说。”
刘燕:“我年纪的确不小了,你要是促成一桩姻缘,定能积德的。”
虞听晚:“我不撮合,也不知那人是否婚配。你若有意可去看看,若无意不必放在心上。”
卖猪肉的,家里情况不会差。
“我想,人家怕是也不会愿意入赘。”
刘燕毫不犹豫:“要是模样好,什么都好说。你且同我说说。”
于是,虞听晚很客气的留了个地址。这才哒哒哒离开。
姑娘哪里知道她的一句话,让所有媒婆开始凌乱,面面相觑。
“桐街那边第三个铺子?要是没记错,那是卖猪肉吧。”
“你没记错!我昨儿还去买了!她说的是谁啊,杀猪匠难不成还有弟弟吗?”
“没有,他是独子。”
“那她说的是杀猪匠?诶呦,那一脸凶相我看着都吓人,她竟然说得出口啊。这不是坑人吗?刘姑娘你和她是有仇吗?可千万别听此人胡说八道!”
刘燕眉头紧紧拧起。
她看向虞听晚的背影。
很轻快。
念起虞听晚清澈水润的眸子。
都不精明,一看是那种只会受欺负的。和这些肠子歪歪绕绕的媒婆不同。
她觉得!媒婆一定故意那么说!这般阻拦好让她歇了这个心思!
真是好歹毒啊!
杀猪匠怎么了?
没准人家就是一表人才呢!
想到娇娇弱弱的男人,还要抛头露面割猪肉砍骨头,她就很心疼。
刘燕想,事儿成了,她一定让虞听晚坐主桌!
————
牢房外。
狱卒提一个罪犯出来,贺诩然判决一个。
趴着的伏猛,正悠哉悠晃着尾巴。
甩贺诩然腿一下。
贺诩然垂眼,抽空给它喂一条肉干。
又甩一下。
贺诩然又喂一条。
除了其中有疑点的案子,过程很快,且丝毫不拖沓。
百姓都全静静的站着,丝毫没吵嚷,生怕扰乱了秩序影响判案。听着贺诩然一句又一句处死刑,眼底只有恨意和大仇得报的快感。
杨惟文站在贺诩然身后,看到贺诩然这会儿拿着的筱娘的状告纸。
上头已按了认罪手印。
他和卫家也算有认识,对筱娘的遭遇也很是唏嘘。在整理时就有意将状告纸放在靠前位置才呈给贺诩然的。
总算轮到了。
何家数十口人被提出来时面露死灰,伤痕累累,已被折磨的没了人样,偏偏还吊着一口气。
伴着孩子的哇哇哭啼,个个吓得发抖。
哪还有当年盛气凌人的气势。
杨惟文却没有半点不忍,朝首位的贺诩然行了一礼,这才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何家人。
“既承认人为你们所杀,本官免不得问上一问。”
“那卫家女性子温顺,又怀有身孕,为何要对她痛下杀手?”
何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杨惟文:“说!”
何母颤颤巍巍:“筱娘是不错,可她娘家穷酸。”
“我对这个儿媳早就不满了,偏偏儿子看上其美貌,才不得不同意她进门。”
赶到的虞听晚,听到这么两句,彻底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