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眼前又闪过王纯满是血污的赤裸身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对陆向东的说法更加认同:“我之前上学的时候,老师上课时候曾经讲过,杀人手法越是简单直接,凶手内心里的冲动情绪就越是强烈,所以激情杀人的情形下,基本没有太复杂的作案手段。‘判官’在杀害江玉镜和楚含的时候,从现场给人的感觉来看,完全是一副猫捉到老鼠之后不急着吃,却玩弄折磨的做派,而这一次却不是,他连捅了35刀,使得王纯当场毙命,与之前慢慢折磨人的手法大相径庭。确实说明了凶手内心里无法自控的冲动情绪。可是,他为什么会对王纯表现的格外不冷静呢?是因为王纯的‘罪’,还是她的职业?”
陆向东摇摇头,表示这个问题他也暂时没有找到答案。
“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我哥和墨窦去法医那边也是白跑。”田蜜叹了口气。
陆向东担忧的看了看手表:“我倒希望自己是错的,至少会让这个案子的脉络变得清晰一些,降低一些难度。要知道,道德上的‘罪’,远比法律上明文规定的要更多更复杂。另外,我还在想,因为王纯这个目前为止的特例,让凶手的作案计划乱了节奏,那么之后,他还会不会继续按部就班的逐步实施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计划还有后续的部分?!”田蜜痛苦的死死攥着拳头,心中的憋闷感越发强烈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变态嚣张的草菅人命,耀武扬威,偏偏就是没有办法立刻抓到他,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真是太难过了!”
“我怀疑这个‘判官’的的确确是吃过你们警察的苦头,所以才要故意让你们感到挫败,感到打击,感到无能为力,靠让你们痛苦,来换得他心里的痛快。”陆向东对这一看法格外坚定,顺便安抚上田蜜一句,“邪不胜正,他的嚣张和猖狂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能够摸索出他的作案规律,知道被害人的选择类型,掌握他杀人顺序到底是遵循着什么,那就很容易可以找到他了!”
“最可恨的是,整个案子到现在,竟然连一个目击者,连一个可疑人物都没有锁定过!这个‘判官’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就能够把事情做的如此隐秘,不显山不漏水,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田蜜懊恼不已,“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能够被描述出来的,就是江玉镜那一起案子忏悔录像的寄件人,的哥回忆说是长头发包着头巾,还戴着太阳镜,除掉这些伪装,具体的相貌他又说不出来,更何况我们连这个人到底是凶手,还是也是被人钱雇来寄件的路人甲!”
陆向东沉默不语。
又过了几分钟,田阳和墨窦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田蜜看到他们的表情,即便不开口询问,心里也猜到了一个大概——看样子陆向东的猜测应验了,王纯的“罪”多半不是法律法规范畴内的。
果不其然,田阳沉默了一会儿,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对田蜜和陆向东说:“法医那边全员到齐,都在忙王纯尸检的事情,王纯的遇害对于他们来说,愤怒情绪只比我们高,不比我们低。但是我和墨窦逐一和他们谈过之后,所有人都说王纯在工作上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唯一有一次惹了点麻烦,还是在几年前,她在给一起家暴受害人做司法鉴定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身上的伤都是自伤造成的,对方因为这个鉴定结果,在外面四处骂了很久,说她收了自己老公的好处什么的,但是事后经过调查,那女人的确是自伤,想要在离婚的时候多分财产。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整个事情就是一出闹剧,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影响。除此之外,王纯的工作基本上没有任何瑕疵。”
“私生活呢?”有了陆向东之前的提示,田蜜听说工作领域被排除之后,自然想到了工作之外的事情。
墨窦摇摇头:“王纯这个人,别看平时笑模笑样的好像很好相处,但是她的同事都说,她在局里和谁都只是保持着同事关系,下班之后就和大伙不打交道了,既不把自己的私生活展示给同事,也不参与同事工作以外的活动,所以除了觉得她年轻漂亮业务好之外,对她的事情法医们也都一问三不知。”
“田蜜,还有一件事恐怕还得交给你去办。”田阳面有难色的看着田蜜,“王纯父母那边,你通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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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