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还是比较幸运的,娄力的家住在一片待拆迁的平房。区,周围都是些多年的老邻居,如果这个爆炸案再晚发生一个月,这里的居民就都被撤走,平房也将被拆除准备改建高层住宅楼了。
根据热心肠的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提供,田蜜了解到,今年28岁的娄力一直是独居的,他的父母在他差不多只有十五岁的时候就相继过世,留他和他的姐姐一起生活。
娄力的姐姐和娄力相差五岁,父母过世的时候已经成年,所以就承担起了抚养弟弟的责任,一直到结婚,娄力也已经年过二十才从家里搬走。
娄力从小就很调皮,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邻居们因为觉得他姐姐一个女孩子要养活弟弟很不容易,才处处包容,即便如此,他还是没少给他的姐姐惹麻烦。高中毕业后,娄力就辍学了,后来也是他姐姐看不下去他一直在社会上当闲散人员,这才托人把他送进了爆破队。
自打他因为盗窃公物被开除,娄力的姐姐就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心灰意冷,不再过问他的事情,任其自生自灭。
说起娄力的为人,邻居从年长的老人,到十几岁的孩子,没有一个不露出鄙夷或者不屑的目光。
“娄力这孩子啊,可真的是废了!枉费他姐姐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了保障他的生活,当初连大学都没去念,早早上班赚钱供他!”一个与娄家毗邻而居的老人惋惜的对田蜜说,“这小子啊,心眼儿不善良,肚子里头总是憋着坏。我们这把年岁的人啊,有时候看人不看别的,就看眼神儿就知道这个人心地怎么样!娄力不行!他眼神里有不好的东西!”
“瞧您说的,都赶上算命的了!”一旁的一个中年人听了半天,被老人的话给说乐了,“警察同志,我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会老人家那种相面的本事,但是娄力这小子却是不咋地!心眼儿小,爱记仇!我儿子那天说了一个词儿,形容他特别恰当,叫啥来着……”
“睚眦必报!”他身旁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高声提醒他,看样子就是这个中年人的儿子。
“对,就是这个词儿!睚眦必报!”中年人点点头,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颇有些为孩子感到骄傲的意味,“之前有一次,他翻院墙偷偷跑到我们家去偷鸡蛋,被我发现了,揪着去告诉了他姐姐,他姐姐就骂了他一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第二天这小兔崽子拿着弹弓,趴墙头上把我们家养的那几只鸡都给打死了!”
“是啊,我们家也是!”一旁的另一个中年女人也跟着插嘴说,“我们家儿子比娄力就小两岁,就因为小学的时候打过他一次小报告,被他找麻烦一直找到中学,搞得我们没办法,只好给孩子转学。”
田蜜听了之后,心里悄悄的想,要不是这里没有山上的猛虎和水里的恶龙,搞不好娄力也能和古时候的周处一样,被人评一个“三害”之首呢。
“所以说,娄力这个人的报复心很强喽?”她替七嘴八舌的老邻居们下结论,并且明显感觉到,听说娄力出事了,并没有几个人流露出惋惜之情。
这样的情况倒和之前左为民那边完全相反。
“何止是报复心强啊!他还特别的爱占小便宜呢!”刚才形容娄力睚眦必报的那个孩子趁大人还没开口,抢先一步对田蜜说,“我们家有棵李子树,就种在我们家院墙边上,长出来的李子可大可甜了!结果后来树长大了,有一些枝子就伸到娄家那边,娄力就都给摘了吃,还说什么过了界的就都是他的!”
“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别插嘴!”孩子的父亲轻斥了他一句,“几个破李子的事儿也值得跟人家警察说说?!”
“本来就是么!你当时不是还想要把伸过去的树枝子都剪掉么,结果娄力说如果咱们敢剪,他就把咱家李子树给锯了,然后你就没敢动!”孩子觉得自己被批评的很委屈,不满的嚷嚷着。
中年男人脸色尴尬的咧嘴冲田蜜他们干笑了一下,瞪了儿子一眼,小男孩儿也不吭声了。
“警察同志,娄力现在情况怎么也了?”听了半天抱怨和控诉,终于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有一个老太太终究心软,开口第一个过问起娄力的伤势。
“娄力的姐姐我们昨天就通知她到医院里去照顾陪护了,听说现在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应该很快就能过了危险期了。”田蜜把从田阳那里得到的情况大体说了一下。
老太太听后叹了口气:“但愿这孩子经过这次能学学好,他再那么作下去,他姐姐就真的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