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的眼神里此刻只剩下了无边的绝望。
而季凉柯,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一种更大的惊愕笼罩了她。
她猛地愣了愣。
他刚刚说什么?他说他看见她跟别的男人走会难过,他说的男人自然是聂南爸爸,可是……
如果说,他是因为看见自己上了别人的车而生气的话……
她突然有了一个荒谬、且大胆的想法。
他说的这些话指向性有点儿明显。哪怕她并不太愿意往哪个方向想,事实也告诉她——
姜渊很在意她。
是对旁人的一切都不在意,只在乎她的这种唯一性。
他还处在喋喋不休的病态状况中,然而季凉柯陡然浑身一个激灵。
或许……
她抿了抿嘴唇,关切地看向姜渊。后者身子颤抖着,有点儿可怜。
季凉柯伸出双手,蓦地抱住他——
姜渊被她轻轻搂过。当他的头靠到她肩膀的那一刹,他骤然愣住。
而她动作温柔地在他后背拍了拍,想要安抚他,就像在哄一个因为得不到玩具而伤心哭泣的小孩儿。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的眉眼,轻声哄道:“姜渊,不要伤害自己,我会心疼。你别伤害自己,好不好?”
他愕然,身体剧烈的颤动顿时停止了。
“什么?”他的声音哭腔浓重,沙哑不堪。
“我说,我原谅你了。上次是我东西没放稳,才不是你的错。摔倒后你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也不是你的错,发生意外的第一时间大家都是这样的。
“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怪你。”
“而且,我愿意当你的心理医生,没有不想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相信我。”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又极其坚定。
“你……说真的吗?”
“真的,我真的原谅你了。”
季凉柯犹豫了几秒,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血泊中,身穿白大褂的她和苍白病态的他拥抱着、依偎着。
这个画面诡艳无比,可其中又透出一点儿温暖,很奇怪。
过了很久。
姜渊终于从那种惶惑不安和痴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止住了呜咽和抽泣,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她低声道:“我原谅你了,你听我的好不好。”
“……”他静默了一瞬,“好。”
“乖,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好不好?”
他睫毛轻颤着,上面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看着很可怜。
她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任由他的头倚靠在自己怀里。
而姜渊,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说点开心的给大家放松一下:
上体育课打气排球,把排球往裁判脸上打的是谁?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