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冯警察轻轻敲了下门,屋里传来一个嘶哑的女子声音:“是谁?”
“警察,大嫂,你家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有人看到你刚回家。我们是巡街的,真没什么事吗?”
冯警察追问道。’
屋里安静了下来,悄无声息,那个女人再也不说话。
“我的天,不会是被劫持了吧?”
毓嵬小声说道。
冯警察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
他看看刘刚说:“小子,你运气到了,可能真是出事了,等会跟在我身后,不许乱跑,知道吗?”
刘刚抽出警棍,不住点头,毓嵬则悄悄地躲到房子另一边,心道你们是警察我可不是,犯不上跟你们一切冒险,小爷我还是先藏起来,这叫坐壁上观。
冯警察猛地一推门,糟糕,门上着锁,时间紧迫,他来不及细想对着门就是一脚,门开了,一股臭气差点将他熏个倒仰。
冯警察做了20多年警察,自然知道这臭气是什么气味,大叫一声:“不好。”
也顾不得捂住口鼻,举着手电往屋子里看。
这是个两层的屋子,堂屋正当中,躺着一个女人。
冯警察大着胆子走过去,用手电扫了扫女人,毛骨悚然:这女人身子发臭,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刘刚哆哆嗦嗦地问:“她死了。”
“是,死了。”
“那刚才,谁在这屋子和我们说话?”
“废话,当然是还有人在。”冯警察大喊道,“出来吧,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没有人说话,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本来这气氛已经够恐怖,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刘刚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还叫着:“我的妈呀。”
毓嵬听到说有死人,也跟着小心翼翼地进来,举着手电扫了一眼那女人,大叫道:“老天,刚才就是她,她从我身边走过去的,就是她,我不会看错!”
冯警察怒道:“闭嘴,她是死人怎么能走!跟我上楼。”
毓嵬愣了一下:“你说我?”
“对,没看到他吓得站不起来了?你跟我上楼。”
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毓嵬也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嘴里推脱着:“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警察。警察不是该保护市民吗?”
“哼,大半夜你鬼鬼祟祟,没准这女人就是你杀的,不敢上去,心虚了吧?”冯警察开始用激将法。
“小爷心虚?姥姥,上就上,谁怕谁孙子。”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二层是卧室,摆着一张大床,哭声就是从那床上传来的。
两个人壮着胆子走过去,只见那床上躺着两个婴儿,一起大哭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小腿还有力的一蹬一蹬的。
是真的婴儿啊。
两个人这才松口气。
毓嵬偷偷擦了一把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很感谢evolution78朋友的评论,您说的很对,就是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对纯洁美丽事物消逝的惋惜感慨,对道貌岸然者的讽刺和鞭挞。有一个女孩的逝去让我现在都不能忘记。女孩当年只有19岁,和母亲相依为命,为了养家考了驾照做了出租车司机。
高考前我租住的房东大婶姓贾,她的儿子也开出租。一天女孩从火车站拉了两个男子,贾小哥正好也从那开车走,还和她打了招呼。两天后,她母亲去报案。所有出租车司机都自动开车寻找,贾小哥也去了。最终他们在城外寻找到女孩的尸体,她中了50多刀,惨不忍睹,车子被开走了。贾小哥回家痛哭,说那天明明看到她了,为什么没有提醒她,为什么没有阻止她?杀人凶手逃走了。后来一直被通缉。
事情过去了十多年,我有次和一个朋友说起这件事,朋友说,那女孩我认识,她姐姐过去和我是校友,太惨了,凶手一直没抓到,她妈精神不正常了。
我有个朋友是那个市政——法——委的,几年前我对他提起这件事,他后来查了卷宗告诉我,凶手还没有抓到,据说这俩人可能已经早逃出国了。
现在已经过去了近20年,我还是不能忘记贾小哥痛苦呼喊:“我为什么没拦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