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顾清荷估计就被她气得够呛了，可今日却不同。
顾清荷看了她半晌，接了她的话嘲弄地开口道：“我是明知，但却不是故问。我是没想到都这样了，你还有脸过来。”
唐语昕收齐了笑，被她说得有点迷：“什么这样了？”
顾清荷：“江樾是因为伱才打的郭宏坤吧？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事儿，我们丢了多少单子，又有多少已经跟我们签了合同的要跟我们解约？”
其实郭宏坤的广告公司在长京只能算得上是中下层的规模，但人家再怎么说也在长京待了这么些年，人脉关系自然也广些。
被拘留了几日放出来之后就开始恶意离间挑事儿。有几个长期跟他们工作室有合作的都解了约。
一个是已经在长京站稳脚跟的公司，一个是大学生刚刚成立不久的工作室。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那些人自然会斟酌选择当下最可靠的一方。
知道事情头尾的唐语昕心情已不复来时那般欣忭，反而觉得沉甸甸的。
本来是一心想帮他的，却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昨晚在应酬，估计也是在跟那些人周旋吧……
见她神色变得灰暗，顾清荷又一鼓作气道：“你要觉得自己上去不会打扰他就去啊。反正江樾也宿醉刚醒不久，等晚点还要出去见客户。你要是有脸，你就去，我绝不拦你。”
一口气说完，顾清荷也不等唐语昕再做出什么反应，直接往楼上走了。
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背靠着墙，仔细听着下面的动静。
等了几分钟后，都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顾清荷又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看，正巧见到唐语昕即将消失在小区门口的背影。
随机，她便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往日你直挺挺的肩也垮下去不少。
江樾宿醉是事实，但说晚点要去见客户却不是……
毕竟经历了昨天那一场，那些想要解约的顾客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
顾清荷重新拎着东西往楼上走。
彼时的江樾还在办公室里画图，没多久敲门声响起。顾清荷端了一杯蜂蜜水进来。
江樾抬头看了她一眼，没等她走近就直接开口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他刚醒过来不久，在加上昨晚喝了这么多酒，江樾说话的声音都比往日要沉哑不少。
顾清荷闻言，顿住了刚要往前迈出的步子，收拾了下表情继而又道：“你还是喝点吧，宿醉头疼不好受。”
知道他是想要跟她保持距离，顾清荷又补充道：“我刚刚给程梓翰他们也泡了……”
江樾没出声，顾清荷便以为他这是默认的意思，就又放轻了些脚步，把蜂蜜水放在了他桌面。
办公桌面还放着江樾的手机，顾清荷眼神飘忽地从上面扫过……
“那些人……”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江樾直接打断她要说的话。
顾清荷抽了抽嘴角，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外面，程梓翰难得没有因为没有灵感而抓肝挠腮，因为也没有要让他抓肝挠腮的单子。
事实上他们工作室四个人，现在也就江樾是没闲着的。
单子骤降，除了一些点名要江樾接的单子，他们手上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单了。
程梓翰悻悻然地搭上谢铭的肩：“老谢啊，咱么这工作室不会就这样开不下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