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宁因为果汁饮料暴雷, 不仅欠下巨额债务,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他回来跪求林腾达帮忙,可是林腾达也没有办法, 后面的那个合约可是谢千宁瞒着公司,自己跟果汁饮料公司签的。现在公司不找他赔钱,就算不错了,怎么还会帮他?
被林腾达拒绝后,谢千宁彻底疯了, 正好这时看到路边傅亦寒刚拍的成人用品广告。
谢千宁觉得他被果汁公司坑,都是傅亦寒害得!
当初要不是苏青偏心傅亦寒,他也不会投奔林腾达;如果他不投奔林腾达, 也不会有机会跟果汁公司签下天坑的合约!
这一切, 都怪傅亦寒!
于是,他将以前偷拍的傅亦寒跟柳诗涵的照片,以及片场互动的视频,爆给了救赎文男主霍擒洲。
霍擒洲正在为昨晚“老祖宗”精神体受伤的事烦心,看到照片后直接粗暴处置, 开除了傅亦寒。
“林哥,那傅亦寒现在去哪儿了?”前台问。
“能去哪儿?去公司宿舍收拾东西了呗。”林腾达随口答道。
“收拾东西之后呢?”
“那我怎么知道。”
……
傅亦寒知道自己不被公司高层喜欢,可是他以为只要足够努力, 就可以缓解这种无端的恶意, 但是现在, 他发现他错了。
今早,他按照惯例去佳诚健身房健身,刚抵达健身房, 就收到一条信息, 让他即刻返回公司。
傅亦寒一头雾水, 同时心里也生出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他回到公司,面临的就是一份解约说明。
他被公司开除了。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愤怒,而是苏青怎么办?
他解约后,苏青是不是就不会再继续带他了?
答案显而易见,他只是一个没有前途、去哪儿都会被恶意针对的小演员,在宏兴娱乐的时候也没有给苏青的事业带来过任何的帮助,反而还给她惹了不少麻烦。苏青是一个理智的经纪人,不可能为了他离开宏兴娱乐。
他要苏青继续做他经纪人的想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他不知道苏青清不清楚他被公司解约的事,但还是抱着那一丝丝的幻想给苏青发了一条消息:“在吗?”
他也只敢发这样简短的两个字。
随后,谢千宁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发疯似得想要捅死他,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公司保安闻讯赶来,拦下谢千宁,并报了警。
傅亦寒得以从混乱中脱身,跟公司的人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后,跟着大部队从警察局里出来,却在准备上车的时候被拦下来。
“你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了,不能坐我们的车。还有,经理让我告诉你,说最近公司的宿舍比较紧张,让你快点从宿舍里搬出去。”他被以前的同事告知。
“什么人啊,都被开除了,还想坐我们的车。”
“他是不是还想赖在公司不走?”
“是想回去求他的经纪人吧。也不看看他得罪的是谁,总裁办公室亲自传达下来的命令,就算是他的经纪人,也没有办法。”
“可怜的苏经纪人,不会被这个瘟神连累了吧。”
……
周围的恶意不断地涌来,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利刃,将傅亦寒割得血肉淋漓。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回到了没有苏青维护的,那个昏暗、充斥着满满恶意的世界。
“轰——”
公司的车开走了。
陷入各种负面情绪的傅亦寒,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公司宿舍是两人间,专门分配给公司的艺人和员工。傅亦寒回宿舍的时候,跟他同住一个宿舍的另外一位小演员也在。
那是一名alpha。
看到傅亦寒后,那人眼睛里闪过鄙视。
“傅亦寒,听说你跟一个小公司的老板搞在一起了,是真的吗?”满怀恶意的话从舍友口中说出来。
“什么?”傅亦寒脸色苍白地朝舍友看去。
舍友举起手机,露出公司的群聊页面:“群里都传开了,说你借着工作机会,勾引合作公司的老板,把人家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还专门跑到佳诚健身房给你做丫鬟,跑前跑后地伺候你。”
“不是。”傅亦寒的声音绷得很紧。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切?什么不是,有人都看见了,还说你加入了富婆俱乐部,专门干那种……”舍友满脸不信。
正好这时,群里有人@他,询问傅亦寒的事。
舍友精神一振,立刻在群里回复——
“@王助理,你说得没错。刚刚傅亦寒回来收拾东西,我当面问过他了,他亲口承认的,说他跟那个小老板搅合在一起,还加入了富婆俱乐部,给那些富婆当**。”
舍友发完,后面跟着回复了一长窜的“窝草”“太不要脸了”。
傅亦寒提着行李袋出来的时候,舍友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傅亦寒看到他的周围环绕着无数的恶意,那些恶意令他窒息。他拽紧行李袋,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在他经过沙发的时候,听到躺在上面的舍友笑着问他:“傅亦寒,听说你跟你的经纪人也睡过了?怎么样,她的……”
舍友以为傅亦寒还会像以前那般,默默忍受、骂不还口,没想到这次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见到一只黑色的精神体-海獭朝他的脸上扑过来,“啪”地一下,爪子从他的脸上扫过,留下几道抓痕。
“你……”
舍友刚要震怒,就被人从沙发上揪下来,扭过身体按在地板上。
他的脸被死死地压在地上,一只枯瘦修长的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一向不管怎么欺凌都不会反抗的胆小鬼,突然朝人张开了爪子,欺负的人这才惊觉那不是一只懦弱的兔子,而是一头会吃人的狼。
舍友觉察到傅亦寒此刻的情绪极其不稳定,生怕失控将他的脖子拧下来,吓得连连求饶。
恰在这时,隔壁宿舍的人经过,看到里面的情况冲了进来。
“啊啊啊!傅亦寒,你在干什么?!”
“快来人啊,傅亦寒疯了,他要杀人!”
……
来人大喊道。
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赶来。因为愤怒,此刻傅亦寒的脑袋又疼又胀,整个人就像是处于某种失神的状态。
恍惚中,有人将他从舍友的身上拉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亦寒,为什么突然发疯?”
……
不断有猜测打量的视线,落到傅亦寒身上。
舍友趁机卖惨,那些落在傅亦寒身上的视线,便开始变得复杂、嫌弃、惊恐,充满恶意。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有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你不要造谣她,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干涩、僵硬的声音从傅亦寒的喉咙深处挤出来。
这是傅亦寒在混乱发生后,唯一的一句解释,随后便提起落到地上的行李包,脚步踉跄地挤开人群朝外面走去。
“他在说什么?”有人问舍友。
不过这一次,舍友不敢再编排苏青了,只说傅亦寒傍富婆的事。
“我就是问问他,他就恼羞成怒了。”舍友。
“啧,原来如此。估计传言是真的,他被戳中痛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