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世界……西门吹雪一说, 叶孤城就猜到石观音在打什么主意了。他沉默着喝了杯水,缓缓道:“你对那个世界可有了解?”
西门吹雪还真没什么了解,他很少看直播, 石观音为什么那么想去这个世界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可是有什么玄机?”
叶孤城看了石观音一眼,神色如常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玄机,只是听说去了那里,会被游戏赋予一种新的性别。”
西门吹雪道:“新的性别?”
叶孤城道:“那个世界有六种性别。”
他把关于星际世界的事情一说,西门吹雪的神色顿时古怪起来, 他也沉默地喝了杯水,过了片刻,他忽然转变了话题:“从暗黑世界出来, 你可有了什么感悟?”
叶孤城道:“剑法已没有可再进益之处, 唯缺修心而已,所以……”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纵然去了那种地方,也决不单只因为她的缘故。”
单为了防石观音,就把自己陷入那种困境当中, 实在有些可笑了,而且也不至于。
若是真要选择星际世界,原因一定是他自己需要, 说得大胆一点, 没有比信期来临更能锤炼一个人的意志了。
西门吹雪道:“所以你想去?”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如剑锋般冷锐:“你本就是为了此事才在这里等我, 你也猜到我一定会来。”
叶孤城没有否认。
月入中天,一顿饭吃得寡淡无味,石破天早已经困得扛不住, 趴在石桌上打瞌睡, 石观音也早被气走了。
纵然已快入秋, 五羊城的夜晚还是闷热的,偶尔还能在院子里听到一两声蝉鸣。
西门吹雪已打算回去了,忽而仰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冷月,道:“她并不能成为我去往星际的理由,但是你可以。”
他当然知道,无论叶孤城能不能等到自己,他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一个人或许可以没有朋友,可若是连对手都没有,那实在太寂寞了。
他自己也同样处在这种寂寞当中,之所以没有立即动身,无非是在等待破境的时机而已。
叶孤城正准备把石破天给拎回屋里,闻言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冷冷道:“你的意思都我明白,所以这种肉麻又恶心的话,你最好少说。”
西门吹雪立刻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石观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已不再抱希望的盘算居然就这么达成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商量的,反正他们已经敲定,三日后辰时出发,逾时不候。
石破天本是叶孤城找来震慑石观音的,如今也到了他功成身退的时候,虽然思家心切,但走的时候也颇为不舍。
他拉着叶孤城的手殷切嘱咐:“你去了那边千万要小心,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你就知会我一声,我一定过去帮你!”
叶孤城:“……”只要你不对我用技能。那一切都好说。
……
山林间,枫叶飘舞,秋风扑面。
山林深处,一线飞泉倒挂而下,周遭是一片梅林,只是眼下还没到梅开放的季节,但林中的枫叶红如火焰,好似一群穿着艳丽舞裙的舞女在狂舞。
在这美丽如画的美景中,伫立着一栋木屋。
林仙儿站在木屋前,很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美景,也很满意她身边的少年。
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她也不想改变。
她跟石观音不一样,男人对于石观音来说,是用来满足身体需求的道具,是证明自己魅力的工具,是打发时间的玩具,所以石观音很注重玩具的质量,但对于林仙儿来说,男人的用途只有一种,他们都她踩着往上爬的阶梯。
只要能被她稳稳地踩着就好,她从不在意阶梯长什么模样。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游戏里走一遭,光是金币奖励就是几辈子都不完的财富,更别说她还搜刮了数不清的奇珍异宝,随便拿出一样来,都是她当梅盗时所劫掠的财宝的数倍。
最大的收获当然还是武功。
在游戏里,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武功有多高,直到回来后,她偶然见到了兵器谱排名第四的郭嵩阳与人交手,莫名觉得他的剑法威猛有余,但速度和力道都差了很多,十余招内就被她瞧出了两处致命的破绽。
当天晚上,她主动把郭嵩阳请进自己艳帜高张的小楼里引他出手,只三十个回合,她就夺下了那把名震江湖的铁剑。
这个结果让林仙儿大喜,想想也是,天天给那么多高手打辅助,七个多月的生死游走,就是头猪也该长进了。倒是可怜了郭嵩阳,一副被打击得魂飞魄散的模样,险些没当场撞墙自尽。
财富有了,武功有了,论名望,她早已是天下第一美人,她还缺什么呢?当然是漂亮男人。
她把曾经踩过的阶梯挨个看了看,看来看去,还是阿飞最让他满意。
当然,她满意的是从前那个犹如孤狼一般的冷傲少年,不是如今这副呆呆愣愣的木头人。
相比于肉.体上的快感,她其实更痴迷于精神上的满足,她喜欢折磨男人,也喜欢被男人折磨。
折磨一块木头没什么意思,得感觉让他恢复过来,那玩起来才有趣。
阿飞也不知道最近林仙儿抽得哪门子风,明明说好了要隐退江湖,再也不过问外面的事,小半年过去都好好的,谁知这天一大早,他才刚睡醒,她就捧回了一只包袱,说是专门给他准备的衣服,一定要他换上。
那是一身纯白如雪的衣裳,质地轻软,隐隐有流光浮动,衣摆略有些长,假如穿上它,被风一吹,一定是雪白一篷,分外招摇。
跟衣裳放在一块的,还有一把剑,乌木为鞘,样式古朴。
阿飞先摸了摸剑,视线落在衣服上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他从来不会穿这样的衣裳,而且凭他们现在的家底,也根本买不起这样的衣裳,这样的宝剑。
钱是哪来的?
林仙儿却根本没注意,或者说,注意了,但没有理会阿飞的情绪,而是用一种比平时热切得多的目光扫视着他,笑道:“快换上让我看看,你穿上这身衣服一定英俊得很,绝不输给……快试试合不合身。”
阿飞当然不肯换,平和的目光微微发冷:“绝不输给谁?”
林仙儿却不准备说,也没什么耐心解释,她直接上手去扒,非常的粗暴、直接。
阿飞从来没有经历过被人按在床上扒衣服的事,他的脸登时涨红,身体也开始发烫,林仙儿在他面前一向纯洁温柔,好像神女一般,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热情奔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