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对面, 好好一射手,非要干坦克的活,这仇恨让他拉的, 一个脆皮也敢站在大龙前贴脸射,他不死谁死啊?这辅助也是眼瘸,射手对线他清兵,射手被抓他清兵,射手打龙他还清兵, 好不容易参个团,还他妈往法师身后躲,这要是我队友, 我能喷得他族谱升天。”
西门吹雪看着战局, 忽然道:“辅助伤害低,帮忙清除小兵,射手伤害更高,专心对付大龙为何不行?”
一句话说完,打游戏的五个小青年同时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青年道:“你打游戏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赢?反正可以无限次复活, 就不要惜命啊!肉辅这个职业他就是抗伤害的, 他就是需要站在大龙前面, 挡住大龙的所有攻击,射手只需要专心输出就行了啊!”
“我发现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把野怪真的当成野怪了,它们不是啊, 它们是资源!强势的英雄吃掉资源会变得更强, 一个辅助吃那么多资源干什么?他把资源都吃了, 又打不出伤害来,这不是擎等着输吗?”
小青年跷着脚坐在小马扎上,一边手指灵活的操纵按键,一边把团战思路讲给西门吹雪听:“打团战最忌讳的就是搞不清自己的职业,不是自己的活还非要干!你看看上路,对面俩傻逼人机,团战也不等人齐,这不就是妥妥的送人头么!”
西门吹雪看着被大龙一巴掌拍死的射手,和在射手身后清兵的辅助,以及上路的两个人被一群人围殴打死,脸色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这情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憎恨囚牢,三层。
一蓬火光在墨菲斯托身上爆裂开,剧烈的震荡让整间囚牢为之一晃,同时也将厚重的毒雾暂且吹开了几分,小龙女手中白绸一展,游龙般遮住了墨菲斯托的视线,而白绸中裹着的两瓶药水也垂直落了下来。
猛爆炸性药剂,从海港客商的手里买的,用它时只是要奋力把瓶子丢出去,它能在最坚硬的岩石上炸出拳头那么大的坑,威力实在不小。
而落在墨菲斯托的头上也只能让这怪物眼前一,下手愈发凶狠,猛地跺了跺脚,围在她脚边的,专心致志跟一群骷髅兵干架的五个人立刻被震死,足有一丈来长的利爪直朝着小龙女拍下去!
小龙女眸光一暗,即刻闪身避开了这一击,脚下在墨菲斯托袭来的手臂上一踏,便凌空飞起,衣袂飘飘,一排排玉蜂针自掌中激射而出,直奔墨菲斯托的双目,与此同时,陆小凤满楼和李莫愁分别站在墨菲斯托左右和身后,趁着墨菲斯托的注意力全在小龙女身上的空档,将手上的爆炸药剂一股脑的全丢出去。
墨菲斯托发出一声嚎叫,猩红的眼珠迸射出暴戾的凶光,一挥手就是一片寒冰利箭密密麻麻地朝小龙女砸过去。
小龙女躲闪不及,被寒冰冻住,牢牢钉死在石壁之上。
这还是好的,可怜的是她的两个队友,倒下去之后,尸体被墨菲斯托一脚一个踏成了两块新鲜热乎的肉饼。
复活点里,文雪岸一想到自己还得回去在那一滩血肉里踩来踩去就愁得直叹气,陆小凤看向小龙女,见她脸上还泛着淡淡的青色,一阵心疼,温声道:“还好吗?”
小龙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下一刻,满楼雷纯李莫愁,元十三限叶孤城石破天六个人整整齐齐的进来了。
石破天醒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是熟悉的地方,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哀怨道:“你们怎么又死了?上次我进来这里,外头的那具身体也跟着断了气,差点就被埋了!”
元十三限蹙眉看他:“你那边的任务莫非还没有做完吗?”
石破天道:“接了新的,上次那个被判定任务失败,给游戏赶出来啦!”
陆小凤好奇道:“是将军府的小妾那个任务?你不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刷马桶么?为何会失败?”
石破天道:“因为她不愿再刷马桶了,放弃了愿望,回她的君山当药姑去啦,临走前还谢谢我呢!”
陆小凤有些好笑道:“谢?谢你什么?”
石破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谢我什么,她只说‘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就不再理我了。”
复活点里,回荡出几声压抑不住的闷笑。
“你们笑什么?”石破天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陆小凤连连摆手,又拍拍石破天的肩鼓励道:“虽然上一关失败了,但这次你有了经验,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对了,你这回的任务是什么?”
石破天有些羞赧,道:“……好像叫什么真假千金?我现在附身的那个姑娘是当朝宰相的三小姐,小的时候被人故意跟农家女掉了包,一直流落在外,后来被人告知了身世,就认祖归宗回了相府,不过相府里的人都不太喜欢她,说她在乡下长大,举止粗野,而跟她换了身份的那个三小姐自幼被府里所有人宠爱,也没人舍得赶她走,她就总是欺负真正的三小姐,后来还陷害她跟府里的下人私通,被他亲爹娘赶出去了,流落街头没多久就死了,重活一世,她想要拿回自己本该拥有的一切。”
李莫愁听得眼睛一亮,写作的dna动了,重生,复仇,这个剧情新鲜诶!她忙问:“你可有了什么应对的法子?”
石破天挠挠头:“我想劝说那位姑娘,不要陷害三小姐了。”
李莫愁追问道:“你想怎么劝?”
石破天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就说: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不要再陷害我了。”
李莫愁蹙了蹙眉:“然后呢?”
石破天反问:“什么然后?”
李莫愁:“……”
她呵呵笑了两声:“没什么,你回去慢慢劝。”
丽景苑小区,园。
呼啸着的风将树干枝条吹得东摇西摆,在树下锻炼的人也仿佛站立不住,裹着厚厚的衣,一个高抬腿没站稳,被风刮了个踉跄,楚留香叹了口气:“下盘力量不足,下午多练练扎马步和深蹲。”
那人苦着脸嘟囔道:“我这是被风吹的。”楚留香失笑:“能被风吹倒,可见不但下盘力量不足,全身力量都不足。”他握住那人肩膀摇了摇:“多吃饭,多跑步,别再掉队了。”
这个二十多岁的细瘦小青年眼中登时泛起了不一样的光彩,他眨眨眼,问道:“楚哥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