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
冷霖回答的斩钉截铁，目光坚定的看着汤绾，踟蹰几许，说道：“那不是她的错，那是你们的错。”
汤绾心口猛然一抽，她一直都知道冷霖对方云有着，于常人不同的情感存在。
不仅仅是他亲口告诉过自己，也是她自己看出来的，从小到大她这个儿子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方云的身。
那时候她一直认为小孩子能懂什么感情，儿子跟她说喜欢方云，也就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追求，现在看来是自己愚蠢想的太过简单了。
儿子如此深情，小时候的一颗情窦小种子，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她其实就算想阻止也已经毫无能力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冷霖会把方云受侵害之事也怪到自己头上来。
“阿霖，那些事情怎么能怪妈妈，妈妈什么也没做，妈妈也是受害者！”
“怎么不能怪你？”
他眸色陡然薄凉，“因为你的无能，因为你的懦弱，因为你的冷眼旁观，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她们出现。”
“阿霖，我……妈妈也是受害者……”
“算了，我不想现在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一会又要吵起来。你的腿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冷霖丢下这句话就往病房门口走去，汤绾心里如烈火烧心一般难受。
着急的喊住他：“阿霖，你就不能跟妈妈好好聊聊，就非要每次都这样针尖对麦芒吗？”
回答她的是轰隆一声关门声，冷霖已经离开了病房。
汤绾提起的精气神瞬间瘫软了下去，眼睛里泪光闪闪，她委屈地擦了一下眼角，喃喃自语：“妈妈也是受害者……”
听到开门声，贴在门上偷听的小殷警官和他的同事，连忙站正身姿靠在门口墙上。冷霖出来时故意问道：“你们聊完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冷霖看见他们时很是惊讶，他以为刚才他们从病房里出去时就已经走了。
“嗯，我们没有走。我们是出来办案的，汤绾女士现在是我们案件的嫌疑人，在她没有交代之前我们是不会走的，如果她还是坚持什么也不说的话，我们可能就要把她带到局里养腿伤了。”
“嗯，知道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殷警官既然早就这么决定了，为什么还非要把我找回来，难道单纯为了撮合我们母子的关系？”
小殷被他说笑了，“那不能，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和家里的人关系不好啊。”
冷霖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你们没有调查过我？”
小殷愣了一下，转而又笑了起来，“还真没调查过你，我现在才发现我这个警察当的还挺失败的，都不如你一个在校生想的细致。”
冷霖嘴角扬了扬，说道：“那现在开始调查吧，直接调查最好，在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冷霖：“我不想看到警察。”
小殷：“为什么？”
冷霖：“因为我讨厌你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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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