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周四, 轮到明媚当值日生。
第一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名叫杨建文,三十几岁, 戴着个眼镜颇有些书生意气,此外,他还长着一米九三的大高个。
可能是身高促使,每次杨建文老师的板书都写得老高,班上个儿矮的同学要跳着才能擦到。
而明媚可能是第一次当值日生, 并没有什么经验,所以高估了自己。
只见她拿起黑板擦,信心满满地伸长了手臂, 仰头一看, 还差一小截。正打算踮起脚尖时,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团阴影笼罩住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黑板擦上,于是她松开黑板擦,回过头, 微微抬眸,恰好就与何曦目光对视。
“我来帮你吧。”何曦浅笑,“这里粉尘多, 你最好离远一点。”
或许是一下子离她这么近, 似乎都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明媚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急忙往一旁后撤了两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谢。”
而这个场景恰好被刚回到教室的温婉看到,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 这一幕确实像何曦在找茬欺负明媚。
“没完没了了是吧?”温婉嘟囔了一句, 然后急忙冲到讲台上,一把把明媚拉到自己身后护着,横眉怒眼朝着何曦吼道:“你干嘛?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何曦不明所以地晃了晃手中的黑板擦:“我帮忙擦下黑板而已。”
“要你擦?”温婉一把把黑板擦夺了过来,气势汹汹地说道,“我们自己会擦,用不着你!”
说完,温婉拉着明媚回到自己的座位,固执地把凳子拖到讲台上,豪迈地擦起了黑板。
明媚在一旁看着,觉得头有点疼,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何曦吃瘪,迫不得已回到最后一排,爬耳挠腮地朝黑咕咚诉着苦:“你说这算什么事儿,我真是受够了温婉,她怎么老是看我不顺眼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黑咕咚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你也不是以前的你啊,你是不是哪儿惹到她了?】
“没有啊,我哪儿敢惹她啊?”
黑咕咚:【可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能有什么误会啊?我上学期期末还提醒她别去爬树,让她可以继续参加比赛,她不仅不感谢,还挑我刺儿,这上哪儿说理去。”何曦无奈地趴在桌子上,浑身不得劲。
第二节课下课后便是课间操的时间,由于外面下雨,课间操改成了在教室里做眼保健操。做完眼保健操后,温婉问明媚:“阿媚,你要出教室吗?”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