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县老爷直接抹了一把冷汗,只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不好坐啊,跟被人放了钉子似的。
朝阳翁主身边的随从说得清清楚楚,是皮家的人先去找江家的人麻烦的。
皮家的人都想要了江家人的性命,难不成,他还不准江家人反抗,由着被皮家的人弄死?
别说是他说出这样的言论,只要他表达出这个意思。
怕只怕,最后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对于能面圣皇上的人,县老爷有一种直觉的恐惧心理。
“无妨,过去的就当它过去了,最重要的是接下来,县老爷可是要好好审了。”
县老爷抹冷汗的模样叫叶寒萱眼里含着嘲弄之意,然后叮嘱了一句。
“来人啊,还不给朝阳翁主看座!”
县老爷一声令下,刚才出动的家丁、侍卫一个不剩地退了下去,其中一个小厮还给叶寒萱搬来了把椅子。
“呼……”
看着叶寒萱把整个局面控制下来,其他人也退去,堂上的空间一变大,江川军就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被人团团围住的时候,江川军有些适应不了得紧张了起来。
“大人,现在可怎么办?”
师爷在给县老爷倒茶的时候,靠着县老爷的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现在的情况对于大人来说,那是骑虎难下啊。
像朝阳翁主这样的大人物,大人自然是不能敢得罪,可是皮家那边,大人也是收了银子,才给皮家办事儿的。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县老爷没好气地骂了师爷一句,身边能配武功如此了得侍卫的朝阳翁主,怎么也不会是普通人。
看来,这个江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叶寒萱的身份一摆出来,县老爷是半点都不敢偏向于皮家的人。
尤其是韩二之前说的那一幕,许村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的。
为此,只要县老爷再派人走一趟,要多少人证,就有多少人证。
更重要的是,许村每一个人都可以证明,这些年来,皮家人可是没少找江家的麻烦。
真要算起账来,不是皮家找江家算账,而是该由江家跟皮家好好清算一下,这些年来的旧账。
这么麻烦又复杂的事情,县老爷表示,他不想管!
于是,县老爷甚至没费什么功夫,直接把诬告江川军的几个皮家奴才,又重打了一顿。
韩二都已经亲口承认,皮家那五个奴才是他打的,皮家的五个奴才竟然睁眼说瞎话地告了江川军。
这种时候,除非县老爷是个脑瘫的,否则的话,案子怎么判,根本就不需要纠结。
“朝阳翁主,刚才下官多有冒犯,还望翁主莫要怪罪,可否给下官一个赔罪的机会?”
一下堂,县老爷就想把叶寒萱留下来,请叶寒萱吃饭。
县老爷心中暗想,要是他能跟良城的人搭上线,指不定,他还能往上爬一爬呢。
所以这位朝阳翁主,他不但不能得罪了,还得使劲儿巴结着。
“赔罪就不用了,以后办案多上点心,少心就可以了。”
叶寒萱睨了县老爷一眼:
“依本翁主看来,县老爷应该早就与人有约了,县老爷忘记了没关心,本翁主帮你记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