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子的话,大姐姐所用的五万两,原本乃是爹用来替大哥买端砚之用的。”
想到这五万两的出处,叶寒勇的脸色变了变。
若是没有大姐姐,他真是要被欺负死了。
刚开始听说,大姐姐从爹那儿拿来五万两,而且这五万两还是爹准备用在大哥身上的,他蠢的还高兴死了。
只因为,他以为爹对他也是一片爱子之心,爹对他的感情不比大哥少多少。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他是嫡,叶寒承是庶,端砚如此难得一见的宝贝,如果不能一视同仁,两人只能一人拥有,也该是他的才对!
在叶寒萱的“熏陶”之下,叶寒勇已经把嫡庶的观念正确竖立起来,知道叶寒承是不能跟自己比的。
“哈哈哈!”
听到这个答案,王夫子笑得更欢了:
“我说丫头,你这事儿做得,可够绝的啊!”
王夫子对着叶寒萱忍不住翘了翘大姆指。
小丫头用原本属于大公子的银子,破坏了大公子在四海书院的所有人迹关系。
若是大公子知道实情,今天只是被气晕,等一会儿就得被气得吐血了。
“敢把手伸到属于勇儿的东西上,这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山。
这次我只是‘打’了他的‘手背’,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剁’了他的整只‘手’。”
说这话的时候,叶寒萱的眼里闪过一抹阴光,就叶寒萱那阴气森森的表情,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叶寒萱在说笑。
“萱儿,在王夫子的面前不得无礼。”
看到女儿在王夫子的面前说话如此血腥,江紫苏很是担心。
万一萱儿这话惹恼了王夫子,王夫子不肯教勇儿了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萱儿乃是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惹王夫子不喜,到时候,萱儿的闺誉便毁了。
就算王夫子不似长舌妇一般把萱儿刚才的话宣传出去,萱儿也不该这么说。
有些话,萱儿只管放在心里就好。
经过那么多的事情,江紫苏也发现,很多事情并非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以往,她步步后退,柳轻烟就步步紧逼,甚至是得寸进尺。
既是如此,她怎能要求自己的一双儿女傻乎乎地“以和为贵”,给那母子三人脸?
“小丫头,你竟然敢在老夫的面前说这样的话,不怕老夫生气吗?”
果然,听了叶寒萱如此霸道又厉狠的话,之前还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王夫子整张脸板了起来。
王夫子脸一板,原本就有些不近人情的表情,变得越冷厉难亲,叫人胆涩地想退避三舍。
一看到王夫子变脸,江紫苏跟叶寒勇不禁都紧张了起来。
唯有叶寒萱表情不变,还嗤笑了一声:
“后宅妇人人心复杂,诡计多端,但是朝堂之上更是波谲云诡,硝烟弥漫。
王夫子你虽然一生未涉及仕途,但教出来的学生,多少都成了大禹朝的风云人物。
若是没有些手段,他们怎能在朝中站住脚。
他们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若说没有王夫子的‘指点’,我可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