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萱打量地看了梅寿山有些畸形的右手一眼,心中大概有了数。
梅寿山是文人,又喜好书画,长年累月之下,所以手才会得了病,也可以说是职业病。
“原来如此。”
梅寿山颔首:
“无妨,这病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它也不是时常发作,虽然瞧着多了一块肉,但大多时候对我的影响并不大。”
看着自己腕子上凸起的那一块肉,梅寿山无奈地摇摇头。
之前他也找过不少的大夫,更是喝了不少的药,却都没有什么用。
反正这一块肉并不怎么碍事儿,手也只是偶尔疼之,他就这穷折腾了。
“梅山长,若是不嫌我多事的话,我可否问你一句?”
看到梅寿山这个样子,叶寒萱就知道梅寿山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
若是平常,梅寿山要表现出不相信叶寒萱,叶寒萱还不愿意理会梅寿山,哪怕梅寿山有病,她是医生。
可是梅寿山不愿意治,她还能强按牛喝水似得非让梅寿山治吗?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她这一次来是为了收买人心,就算叶寒勇走了,她也要让叶寒勇在四海书院美名远扬。
所以,梅寿山这病,她必须得管!
“梅山长,近来你可否觉得右臂越来越酸,难以抬起,甚至就连手疼跟以前相比也变得密集起来?”
不等梅寿山回答,叶寒萱直接把梅寿山最近的症状数了出来。
“对啊,你对我家老爷的病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一个极为雅气、已经有些年纪的女子连忙走进来,心疼地走到了梅寿山的身边,抓着梅寿山的手便揉了起来:
“近日寿山的手的确是不舒服得紧,时时作疼,无论如何搓揉,也只能稍减疼痛。”
“见过山长夫人。”
看到妇人,叶寒勇便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礼。
“寒勇,你回来了。”
看着瘦了不少的叶寒勇,山长夫人大吃一惊,可是随后眼里马上露出了心疼:
“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是近日太过辛苦了?”
“回山长夫人的话,之前小女落崖受伤,的确是叫勇儿担了不少的心。
后来勇儿陪我去别庄里修养了一段时日,在这段时日,全靠勇儿照顾小女,小女才能康复。”
叶寒萱看到这位山长夫人对叶寒勇并没有半点厌烦之心,便连忙替叶寒勇说了一句。
“你便是寒勇的大姐姐,叶寒萱?”
山长夫人听到叶寒萱的声音才猛然发现叶寒萱的存在。
只不过,山长夫人马上发现叶寒萱的出现不奇怪,叶寒萱说出来的话才叫奇怪。
山长夫人先是古怪地看了叶寒萱一眼,随后释然一笑地看着叶寒勇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嘴硬心软,是该如何,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只要把话说清楚了,一家人还是一家人。”
山长夫人对叶家的情况,尤其是叶寒勇与叶寒萱之间的情况似乎知道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