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章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慌乱的将目光移向高位上的君王,他跪在地上:“陛下,老臣冤枉啊!”
秦肃看了眼瑟缩着跪在地上的人,随后看向一言不发的谢景荣:“国公如何看?”
尤弘小心的望了眼威严的显国公,又抬头望向秦帝,小心提醒道:“陛下,这国公爷与谢瑾他们乃一家人啊。”您拿人儿子谋反的事去问人家父亲,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谢景荣将视线从王其章身上收回来,对着高位上的帝王,毕恭毕敬道:“陛下,老臣无话可说!”
秦肃淡淡收回目光,平静道:“既如此,从今日起谢瑾革职查办,谢府全府无旨不得出府!”
赵尧急急开口:“陛下,这.”
秦肃:“众爱卿若无其他事要奏,便退朝吧。”
尤弘立马跪下:“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上的人陆陆续续跪下与尤弘一起高呼,赵尧见当事人也跪了下去,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众人跪下去!
秦肃走后,大殿上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去,谢景荣面色无异的随众人走出大殿。
反观谢景荣这个当事人神色的正常,王其章脸上的表情就精彩多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站起来,又脸色惨白的向殿外走去。
尤弘踢了踢还一直跪着的书生,嫌弃的道:“还不快滚!”
书生反应过来,连忙慌不迭的爬起来朝大部队的方向跑了。
尤弘一脸不屑的望着人跑远,随后目光瞥过前面神情恍惚的人,眼睛一闪,快步朝他追了上去。
“王大人等等,等等!”
王其章脚步一顿,随后转身看过去,对着来人扯出一抹笑:“尤大人。”
尤弘在他跟前站定,似他俩是好友一般望着他可惜道:“王大人,君何其无辜,奈何被乱臣牵连!”
王其章完全笑不出来了:“尤大人这是何意?”
尤大人惋惜道:“王大人本可以在官场上更上一层楼,凭王大人的才干,最后位列宰辅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惜啊可惜,这一切都被谢瑾这乱臣毁了!”
王其章的心情随着尤弘的话语起伏,说到他才干出众时,他心中满是得意与自豪,说到他未来的宰辅之位要与他失之交臂时,他心中全是不甘与愤怒,是啊,他如此有才能的人就要被谢瑾这乱臣毁了吗!
王其章舔着脸的向尤弘求教:“尤大人,依您之见,这困局应当如何才能破?”
尤弘摇了摇脑袋:“这局想解,难啊!”
王其章脸色立马灰败一片:“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尤弘望着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王其章点头如蒜:“求您指点,我定是愿意的!”
尤弘:“你到陛下面前亲自退了和国公府的亲事,这事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王其章眼睛蹦出亮光:“好好好,我明日早朝的时候就与陛下提此事!”
尤弘高深莫测的点点头:“这事不能拖,要快,你越早说,陛下对您的疑心就越少。”
王其章立马被点醒:“好,我现在就去求见陛下!”
话毕,人就如一簔烟的朝那明黄的宫殿跑了去!
看着那道急忙的背影,尤弘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