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莹困惑:“啊?”她等了半天就是不见母亲再多说半个字,看人急急朝府内走去,她也连忙跟了上去。
避暑庄后山腰处,一抹纤细的身影身子快速的穿梭在树林中。
赵姝来到坟堆处,寻着血腥味来到早前那些小厮死的坟包间,两边的坟全部被人刨开了来,她凑身往坟包里看过去,只见棺材里的尸体个个被翻了身子,背朝天的趴着!
赵姝将火折子凑近棺材内,棺材壁上有一处细小的灰烬,她伸手一抹,将带有灰烬的食指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迷药!谁在这两天里在棺材里面放迷药?又是谁放的迷药?!
这处处透着诡异,又处处漏着破绽!
谢瑾他们是早上的时候来的这山中,早晨山中雾气大,土壤也会比山下的土壤要湿软上几分,所以土壤上还浅浅的留着他们的脚印。
赵姝折身回到坟堆的入口,顺着地上那些凌乱的脚印再次走了一遍,最终在她刚刚站着的坟包面前停了下来。
脚印到这个坟包这里就没有了,那就说明这里是谢瑾他们最后停留的地,但这也没有地洞什么的,他们会去了哪呢?
赵姝转头定定的看向这坟堆里唯一的物件-棺材,她盯着那红木棺材看了半晌,最终平淡退出了坟堆。
赵姝没再回避暑庄,毕竟那里不是自家的产物,主人家都走了,她一个外人再回到那里去,于理不合!
她在山下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要了一间二楼的普通客房。
进了屋子,她第一时间将屋内的窗子敞开,这扇窗子正对着她下山时的路。
那座大山平静而又阴森的立在那里,赵姝半晌后才将目光从那大山上收回来。
王喻锦喝了用靛青跟熬的药又将养了几天,身体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正要去母亲房里请安之际,谁知母亲却来了她的房中。
林音拉着王喻锦在位置上坐下,细细端详女儿的脸色,见女儿脸色已恢复了红润,才放心开口:“你可知谢瑾失踪了?”
王喻锦沉默的点点头:“听下人说起过。”
“避暑庄上的那件事,谢瑾是不是已经知晓了?”林音接着道。
王喻锦神色滞了下,随后点了点头:“嗯。”
听到女儿肯定的回答,林音神色肉眼可见的凝重了起来:“这亲事,谢瑾是不是执意要退?”
王喻锦想扯出一丝笑,但却是枉然:“嗯。”
林音神色出现一抹阴狠:“既然如此,他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王喻锦看着她:“母亲,你要做什么?”
林音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退亲!”
王喻锦面上一怔,就听母亲继续道:“这亲事不能由谢瑾主动退,必须由我们主动退!”
王喻锦脸色一急:“母亲,我不想.”
林音脸上全是清醒与漠然,她犀利的反问道:“这亲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谢瑾对你可否有意,将来娶了赵家那姑娘后,还会不会迎你进门!?”
王喻锦使劲想找出一点她和谢瑾的可能性,但越找越发现他们当真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看着面色惨白的女儿,林音心中泛疼,但不得不戳穿女儿心里的那丝幻想:“你可知,若是这退亲的事由谢瑾先提出,会发生什么?”她将衣袖撩起,露出那青紫交错的手臂:“这条手臂上会再多一条痕迹!”
她眼睛逼向王喻锦:“不,或许这条手臂上不会多一条痕迹,但会多一条人命!”
王喻锦面上闪过痛苦,挣扎道:“也、也许父亲不会这么绝情。”
林音冷笑着望着她:“这么多年下来,难道你还不知道那个畜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