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你之前不是看出来了。”
他继续装傻:“看出来什么?”
林寻向他靠近, 脸朝他的脸压近:“看出来我喜欢赵姝!”
李彦荣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你、你别冤枉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林寻将身体往后一撤:“这么说, 你是打算同我争了?”
李彦荣眼神闪躲:“这不是情况不一样了嘛,我现在有责任保护好赵姝的声誉!”
林寻好心的出主意:“其实这事有个两全其美的解法。”
李彦荣不信的看着他:“什么办法?”
林寻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我是不是你的好友?”
李彦荣点点头:“是啊。”
“你有难,身为好友的我是不是该为你两肋插刀?”林寻循循善诱。
李彦荣点点头:“这话倒没说错,你有难时我也经常为你两肋插刀。”
林寻露齿一笑:“所以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一个姑娘无原则的将那些等着你去吃的美食抛弃。”
李彦荣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原则了些。
“因此,赵姝我来替你娶,你继续跟你的美食逍遥人间!”
李彦荣有点晕:“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林寻一脸义气的看着他:“回头我和赵姝办喜酒的时候, 让你单独坐一桌, 那桌上摆满你爱吃的食物好不好?”
李彦荣有点心动:“好是好,但这事是不是得先问问赵姝的意见?”
林寻大手一挥:“这事你不用操心,到时我会跟赵姝说的!”
李彦荣感动的看着他:“这样你会不会太吃亏了。”
林寻拿出义薄云天的气场:“为了兄弟,吃点亏算什么!”
李彦荣感动的一塌糊涂:“呜呜呜,好兄弟, 到时候在喜宴上,那一桌的菜我要与你一起分享。”
林寻脸色一僵,随后大方道:“那桌菜你自己吃, 你忘了我是新郎官, 要应付客人, 没时间吃东西。”
李彦荣更加愧疚了:“呜呜呜,好兄弟,为了我你受委屈了!”
林寻怅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了你, 受这点委屈算什么!”
两个好兄弟在谈论着牺牲论中, 回了避暑庄。
当夜, 王喻锦就发起了烧,看着高烧不退的女儿,王喻锦焦灼的将视线落在为女儿诊脉的大夫身上。
大夫替王喻锦诊好脉,站起身对一旁心急的林音道:“林夫人不必过于担忧,姑娘只是简单的起了热,只要喝几副药便可痊愈。”
林音看着满脸苍白难受的女儿,心扯着疼:“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小女快些好?”
大夫:“是有一个,这个时候正是靛青根长好的时节,夫人只需派下人去后山挖几株新鲜的靛青根加在姑娘药中,这病便能好的快些。”
林音大喜过望,连连吩咐下人连夜去山中采靛青根。
将大夫送走后,她回到屋中,坐在床边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儿,抬手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顺开,心疼的开口道:“即使事情到了糟糕的地步,你也不该作贱自己啊。”
林音坐在王喻锦的床边守到天亮,看着天际慢慢由黄到白,她心中不由的恼了起来,这群废物,出去了一晚上,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来这规矩得重新定定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急切的敲响,林音皱着眉头开口:“进!”
一婢女急急走了进来:“夫人,出事了!”
林音眉头依旧紧紧蹩着:“出什么事了?”
婢女神色中透着些害怕:“避暑庄门口,躺、躺了个血人!”
林音倏地一下站起身,连忙叫婢女带她去现场。
一浑身脏污、衣袍带血的小厮静静的躺在避暑庄子的门口。
林音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
婢女、小厮们上前将林音和那浑身带血的人隔开,许是人多了的缘故,林音也就大着胆子朝那人走近,待看清那人的面貌后,不由的大惊,这不是昨夜她派出去摘靛青根的人吗!林音厉声对一旁的小厮道:“你去将人给我弄醒!”
小厮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手踟蹰着伸到那人的鼻子处,待确定那人只是呼吸薄弱并没有死后,才将手扣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了摇!
“醒醒!醒醒!”手一下一下的拍在那人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艰难的挣开双眼,林音见状立马道:“靛青根带回来了吗?”
候在一旁的小厮婢女大着胆子偷瞄了她一眼,随后又快速将头低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人费力的将手伸进怀中,拿出沾染了血渍的靛青根,林音见靛青根被血渍污了一小块,眉眼可见的皱了一下。
但好在靛青根取回来了,她吩咐一旁的小厮将靛青根拿进避暑庄给熬药的婢女,小厮捧着靛青根转身离开前,林音皱着眉头特意吩咐小厮将靛青根上的血渍洗干净后再拿去给熬药的婢女!
待心中关切的事安排妥后,她才望着地上的小厮问情况:“这是出什么事了?”
小厮艰难的掀起眼皮,有气无力的道:“夫人,我们在山上遇到了一群穿黑衣蒙黑纱的怪人,那些人见人就砍,我们的人全部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林音是深宅里的人,她即使心中再有成算,可在听到这血腥的画面也忍不住慌了神!
她凝了凝神,努力稳着声音吩咐旁边的婢女去请谢瑾!
谢瑾是上过战场的,面对这情况,或许他会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