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荣急的拉住他:“你干嘛?!”
连刚刚还在与林寻闹别扭的许屏也皱眉开了口:“别开玩笑!”
林寻笑着将他袖子上的手扯下:“助兴而已,别担心。”
谢瑾将腰间的剑解下来摆在桌上,随后走向院落中间。
林寻站在他对面,看着他的动作,无所谓的笑了笑:“谢世子不必故意如此。”
谢瑾不说话,只冷眼看着他。
拳风迎面而来,谢瑾一把握住林寻的拳头,用力朝前面一折。
咔嚓,清脆的骨头声响起,谢瑾不给林寻反应的时间,另一只手握拳狠狠朝他脸上挥去。
抵着他迅速朝后退着,一拳接一拳的挥着,拳拳到肉。
很快,林寻嘴角便青了一片。
突然间,一声惊呼自后方响起:“林爷!”
是娇娘的声音,林寻眼睛向她的方向看过去,在望到娇娘的脸时,眼神微微一凝,左手一用力,被谢瑾折脱臼的手就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
林寻一拳挥到谢瑾脸上,虽力道不大,但也让谢瑾后退了几分。
“去战场几年,就这点能耐?”林寻右手抚在脱臼的手上,笑看着谢瑾,“咔”一声,将脱臼的手接了回去。
谢瑾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拭去,黑眸紧紧盯着林寻。
两人相互对视着,霎时,两人的眼神同时一凛,疾速朝对方奔去。
林寻拳头直直朝谢瑾颈项袭去,谢瑾偏头躲过他的拳风,一拳挥在了对方的腹上。
谢瑾没再给林寻机会,将其摔倒在地,膝盖抵着他的腹部,拳头一拳接一拳的落在他身上。
直到谢瑾的指节泛出丝丝血迹,他方才罢手。
谢瑾手臂狠狠抵在他的脖子上,俯身附在他耳边:“别惹我!”
说完这句话,谢瑾便松开了对他的挟制。
林寻没有任何动静的躺在地上,直到就要在众人以为他昏过去的时候,他笑出了声:“谢瑾,你以前不是不在意的吗!怎么现在变的在意了?”
“怎么,发现自己不爱王喻锦了,打算吃回头草?”
“哦,不对,不算回头草,顶多算是一个故人。”话罢,躺在地上偏头望向谢瑾:“是吧,谢世子。”
谢瑾将佩剑系好在腰间,睨了林寻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王喻锦连忙起身,抬脚就要追上去。
林寻见状,嗤了一声:“有意思吗?即使他现在爱的不是你,你也要上赶的凑上去。”
“王喻锦,有意思吗?”林寻喃喃出声,似在寻问王喻锦又似在寻问他自己一般。
王喻锦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便跟了出去。
李彦荣小跑到林寻身边将他扶起,皱眉看着他:“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林寻低笑了一声:“酒喝多了,说些疯话罢了。”
李彦荣怀疑的看着他,心道,当真如此?那为什么,刚才切磋时,双方都在下狠手,就仿佛对对方有着难解的愤恨一般。
王喻锦紧追上谢瑾,来到他身侧,微微娇喘的侧头望他:“瑾哥哥,我”
谢瑾:“我先送你回府。”
王喻锦的话瞬间被他堵在了口中,半天她才点了点头:“嗯。”
谢瑾将王喻锦送回府后,便迈着大步朝熟悉的道路走了去。
谢瑾熟练的翻过墙体,跃下墙后,两步来到院中的房门口,推门而进。
屋内漆黑一片,谢瑾来到床边,摸上一片冰冷的床榻,随后,侧身躺了上去。
直到天蒙蒙亮,谢瑾才下了床榻,推门而出,然后阖上门,沿着来时的路翻墙而出。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